哪怕两世为人,有些事,依旧无法避免。
其实,这几年祁同伟没有亏欠过老家的乡亲们。
要知道,几年前,淳溪村还是一个落后的小村庄,家家户户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作。
可现在呢?
几乎每一家都住上了二层小楼,手里的工作,更是让其他村人羡慕。
这些可都离不开祁同伟的付出。
当然,大多数人还是念着祁同伟的好,不过……总会有例外。
祁同伟四叔就是这种例外。
他儿子被警察带走,却把火气撒在了祁同伟头上,砸了窗户不说,隔了一天,还在祁同伟家的大门上,泼了油漆。
如果不是老支书要和他拼命,这家伙可能还会干出更疯狂的事。
再后来,祁同伟又接到了四婶的电话。
四叔唱红脸,四婶就唱白脸,在电话中不停诉苦,以及念叨着和祁同伟的过往。
说小时候,两家人怎么怎么亲。
又说祁同伟上大学时,他家可是拿了很多钱,还送了鸡蛋。
现在,只要祁同伟帮一个小忙。
难道都不肯吗?
一道选择题,重新做一遍,祁同伟盯着错误答案,依旧很为难。
最终……他还是拒绝了四婶。
“白眼狼!”
这三个字,是他四婶挂掉电话时,骂出来的。
经此一事,祁同伟算是看明白了。
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自己。
也不要奢求别人理解自己。
正因为如此,他的婚礼,不打算邀请任何亲戚。
既然亲戚不邀请了,同事和朋友也算了,免得传出去……有厚此薄彼一说。
可偏偏这事被侯亮平赶上了。
这家伙脸皮厚,不依不饶,还把小朋友宋子悦也给搬出来了。
“猴子,我问你,为什么那么想参加我婚礼?”
“因为你是我学长,至爱亲朋!”
“仅此而已?”
“嗯。”侯亮平点点头,“学长,你想,如果结婚时,男方没有一个撑场面的人,你该多孤独。”
撑场子?
祁同伟想笑。
“猴子,想吃席,就说吃席,别特么那么借口。”
“那学长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行了,明儿我让小艾多准备一张请柬,给你的,但有一点,别声张。”
“好嘞。”
侯亮平露出一口大白牙,“学长,你的意思我懂,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