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怡宁郡主这是要离开吗?都说邹太傅一代大儒,博学多识当朝第一。他的女儿若是不能拿出点才艺,怕是不好说吧。”岳阳今日非要关小筠拿出点真本事来,要不然都替云朗哥哥抱不平了。
关小筠看了看走远的孙妙玲,提起笔蘸饱了墨,在纸上大笔一挥——莲之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,中通外直,不蔓不直,香远益清,亭亭净植可远观,不可亵玩焉。
片刻之间,一幅字龙飞凤舞,一气呵成。
关小筠放下笔,看着一脸震惊的岳阳笑道,“公主,怡宁要出个恭,您慢慢欣赏吧。”
关小筠带着关华匆匆离去。
不远处的肖云朗看到突然离开的关小筠正一脸纳闷儿。一个宫人将酒水洒了他一身。
“安王恕罪,奴才该死!”火红的葡萄酒顺着胸前靛青色的衣衫流了下去,濡湿了大片。
一个身着青灰色衣衫的十三四岁少年走上前来呵斥工人,“大胆奴才,如此冒犯安王,是不想活了吗?”
“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,”宫人不住的磕头求饶。
肖云朗掏出帕子随意擦了擦,摆手道,“无妨,下去吧。”眼睛却一直看着关小筠离开的方向。
少年上前自报家门,“安王殿下,我叫钱文才,对这院子还算熟悉。后院有专供贵人换衣裳的院子,我带您去换洗一下吧。”
肖云朗看着关小筠离开的方向,随口应道,“那就有劳了。”
钱文才心中大喜,引着肖云朗来到了一处偏院。“这里便是供贵人洗漱的院子,安王是自己进去,还是在下陪你进去?”
“不用麻烦,本王自己进去换洗便是,你先忙你的去吧。”
钱文才更高兴了,没想到这安王如此好说话。见肖云朗进了院子,他却并未离开,而是转身进了隔壁的院子。表姐可说了,若是那郡主也跟着来,就让他把那郡主给办了,他可得好好做个准备去。
肖云朗刚进院子便进了空间。早知道宴无好宴,也猜到了这泼墨泼酒的不是巧合,哪里会有这么容易上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