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黑的刀柄,都已经盘的油光发亮。
刀锋更是看上去,吹毛断发。
那刀身上的暗纹更是精雕细琢,十分精致。
这东西就算不是用来杀人的,也得算得上是艺术品了。
我主动提及老庄。
是让李圣世知道,我丝毫不避讳这个名字。
越是否认时,反应激烈,极力排斥否认。
越是会引起他的怀疑。
果不其然,当我说完这番话之后。
李圣世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:“你爸也是剃头匠?”
我摇了摇头:“对,丁沟村老陆家就出了两个剃头匠,一个是我爷爷,一个是我爹。只是我不到七岁,我那不负责的爹就从丁沟村走了。”
出门在外,身份都是自己给的。
我爹的身份,我也能随便胡乱编。
反正人跑了这么多年,多半早就不知道死在哪条阴沟烂洞里面了。
李圣世总不能跑回到丁沟村去追查。
最起码不可能立刻派人去。
我不知道我这套没有什么根据,更加也经不起调查的谎话。
能够骗这个聪明到极致的人多久。
最起码拖延一秒是一秒。
我其实挺怕死的。
当然,主要是怕这种,阴沟里面翻船的死法。
我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面。
伸手去摸那一枚牌九。
我其实知道,今日若是我能侥幸,通过一个谎话逃出去。
李圣世一定会反应过来。
到时候满香江的追杀我。
内陆我回不去了。
再跑就是海外。
东南亚那烂地方,潮湿,闷热,罪恶滋生。
我断然也不可能再带着堂哥嫂子继续跑路。
所以我只能按照老庄说的那样,带着这枚牌九去红磡,做白事丧事的棺材铺里找传说中的救兵。
李圣世目光狐疑的看着我。
显然也在揣度该如何处置。
猴子这时提醒他:“大哥,当断不断反受其乱,这小子不老实,咱们也没办法,判断,他的话里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。”
李圣世挑眉:“你的意思,宁可错杀,也不放过?”
他举起手中刀,更加用力了一些。
我感受到了脖子上的皮肉,在刀锋的压迫下,一点点的割裂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