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平公主接着讲道:“齐宣王看着那头牛,只见那牛满眼含泪,瑟瑟发抖,顿生怜悯。
于是齐宣王对着那牵牛的人说:‘这牛又没有犯什么大罪,却要被处于死刑,太可怜了,你把它放了吧!’
可是‘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。’祭祀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,放了牛,还怎么衅钟呢?
那牵牛的人十分惊讶,问道:‘大王,您是想要废法么?’”
李小孩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,但还强打着精神听着,乐平公主接着讲道:“齐宣王说,‘不是啊,我只是看这牛太可怜了,不忍心而已。’
牵牛的人问道:‘那衅钟怎么办呢?’
齐宣王说:‘不用牛,你可以去换一只羊嘛!’”
说到这里,乐平公主的话头顿了顿,李小孩儿含含糊糊地问道:“那个王是不是个小器鬼?
牛那么大,羊那么小,他是不是不舍得用大牛,就换了小羊?”
乐平公主轻轻拍着李小孩儿,轻声说道:“不是,是因为齐宣王只看到了牛,所以他才会可怜那头牛。
他没有看到羊,所以即便羊死了,他也不在乎!”
李小孩儿逐渐睡了过去,乐平公主轻拍着哄着,顿了一会儿才道:“只要看不到,心就不会疼,就能装作无所谓,就能装作不知道。”
眼见李小孩儿睡沉了,乐平公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嬷嬷,那嬷嬷会意,上前从乐平公主怀中抱起李小孩儿,送往寝殿里去了。
白鹭子递上浸湿的丝巾,乐平公主接过擦净了手,目光扫向了书案,说道:“拿过来吧!”
白鹭子闻言赶紧将那两封信呈了上来,乐平公主将两封信都看了一遍,沉默良久。
白鹭子问道:“公主,出什么事了?”
乐平公主将信放回到托盘上,道:“她病了。”
白鹭子忙问道:“病得厉害么?”
乐平公主没有应声,白鹭子反应过来,道:“看来是没事了,若是病得厉害,应该发急信过来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