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嘲讽道:“突厥地方是大,但突厥人少啊,住得分散,又来回迁徒,他们怎么可能安下心来种地嘛!
慕容伏允吃了这么大的亏,他会忍气吞声吗?
他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大隋朝不忠不义,别的部落听到以后,谁还会再踩这个坑?”
杨广劝道:“好好谈谈,总会有人做的?”
“陛下说得简单——”肖元元气愤道:“世人本就看轻商人,都说大奸如商。
我们商人的诚信,就像妓女的贞操,只有一次,脱掉的裤子还想穿回去,哪有那么简单?”
众人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僵硬,杨广指着肖元元气得脸色通红:“你你你——你粗鄙——哪有你这么做比较的?”
肖元元气道:“我粗鄙?我说实话怎么算粗鄙?
当初若是朝廷能妥善解决与吐谷浑后续的钱粮纷争,我至于无缘无故丢了为商者的诚信么?”
杨广顿了一顿,明白了肖元元真正气愤的地方,原来肖元元是怪罪当初朝廷没有答应吐谷浑的无理要求,以至于如今无法开办棉纺厂,这才发了这么大的火。
杨广越想越觉得荒谬,不由得反唇相讥道:“肖元元你讲不讲道理?你私下行商与吐谷浑产生损失,凭什么要让朝廷为你们赔付?
那吐谷浑主也是个拎不清的,他自己没有处理好部族内部的事,与你做生意吃了亏,凭什么让大隋朝廷给钱、给粮、给地盘?
当初父皇不想与慕容伏允计较,才不理会他的,他有什么脸记我们的仇?”
肖元元有些无语,问道:“陛下是不是忘了,我与吐谷浑合作的好好的,为什么突然间中止合约?
还不是因为大隋朝廷从中作梗,说到底这个损失是因为朝廷才产生的,你们不负责谁来负责?”
杨广脸色一白,强辩道:“那是房陵王杨勇做下的祸端,你你——你如今对朕……大呼小叫做什么?”
肖元元冷笑了两声,没好气道:“当初杨勇是储君,他的所言所行代表是大隋朝廷,他做的事就是朝廷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