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广见状,连忙制止道:“算了算了,就你这身子也不必起了!”
肖元元没有理会杨广的客气,半躺在软枕上,问道:“殿下怎么在这里?”
杨广顿了顿,没有纠正肖元元的称谓,笑了一下,回道:“朕好心好意把阿姊从京都送过来,你们就不能体谅体谅朕么?一见面就闹成这个样子!”
一提到乐平公主,肖元元便气得双眼泛红,别过脸去,道:“真是惭愧,浪费了陛下的心意。”
杨广顿了顿,道:“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?动不动就要死要活……早知如此——”
杨广脸色不大好,没有再说下去。
此时有人正送了汤水过来了,肖元元道:“我要洗漱更衣了,劳烦陛下回避一二。”
杨广笑道:“你与朕有什么好回避的?昨夜朕看守了你一夜,你还有什么朕见不得的?”
肖元元病的泛白的脸上气得闪过一抹红晕来,本就身子不舒服,还要听这些污糟话,顿时有些口不择言道:
“你有病吧,大半夜的你在我房中做什么?我好歹是个女的,你当了皇帝就一点礼数都不用讲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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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元元还没骂完,就因为气虚喘不上气来,顿时一阵头昏眼花,扶着头闭上眼去。
小十四在一旁连忙安慰道:“家主不怕,奴婢也守了一夜,一步也没离开!家主——”
杨广愣了愣,没想到自己辛苦了一夜,反倒被肖元元嫌弃上了,但还是耐着性子道:“你若是不喜欢,朕避一避就是,你莫要气伤了身子!”
肖元元无力道:“陛下你难道没事要忙吗?要是没事的话回去补补觉也好。”
听到肖元元赶自己走,杨广顿了一下,道:“朕先去外屋休整一下,你可安心漱洗,我不打扰你便是。”
杨广顿了一下,见肖元元没有理会他,他便自己径直出了房门。
杨广到了外间也换了一套简便的常服,待了约摸一刻钟,看到有婢子端着饭食正往房中去,于是便跟着又进了阁中。
肖元元已经换好便服,头发也梳得齐整,看到杨广后略有些惊讶:“陛下怎么还在?”
本以为照方才自己那态度,这杨广应该早被气走了才是,没想到竟然没有把他骂走!
杨广一噎,回道:“朕又没说要走?”
“那……”肖元元拧了拧眉,道:“那陛下……有事儿?”
杨广点了点头,假意质问道:“你昨日都跟阿姊说了什么?阿姊回到江都宫,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!”
肖元元没好气道:“你去问她呀!”
杨广呵斥道:“你就是仗着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,故意激怒我,要我杀了你是不是?”
肖元元一噎,一时间没找出回嘴的话,杨广见她没有说话,顿时急了:“不是……你还真是这么想的?”
肖元元回道:“不关你的事!”
杨广回道:“怎么不关我的事,你莫忘了,咱们的交易里有一条——你必须活着,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。”
肖元元愤然道:“你还好意思跟我提交易?那我要求的事情你办到了么?
陛下是怎么照看公主的?这才两年而已,公主的头发就全白了!
你做了什么让她心冷至此,她连我都不要了!”
“朕做了什么?”杨广被肖元元这么一激,顿时将存在心底的柔情一扫而空,气道:“朕也想知道朕到底做了什么,让你们一个两个都觉得朕不对?”
肖元元咬了咬牙,问道:“陛下明明知道公主她极重亲情,可她短短一年之内连失三位手足至亲。
陛下明明答应过我,为了公主,放过废太子,放过汉王,还有兰陵公主,为何他们三人都死了呢?”
“放肆!”杨广怒呵道:“你凭什么说是朕杀了他们?废太子朕无话可说,他若不死朝堂不稳,为他而死的人会更多,所以朕赐死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