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平公主垂下泪来,喃声道:“哪里都好,只要她活着,在哪里都好。”
太子有些质问道:“谶语之事,父皇并没有做出决断,阿姊贸然把她送走,不怕父皇知道之后,以此怪罪阿姊么?”
乐平公主垂眸道:“我可以有事,元元半分风险都不能有!”
太子喉间一涩,执起桌上的蜡烛,便在屋中翻找了起来。
“她要找什么?”乐平公主问道。
太子犹豫了一下,回道:“一个瓶子,半个手掌大小,黑色的——或许是别的颜色。”
太子说着,不一会儿,便从珍宝架上寻到一个小匣子,打开了来,果然里面放了六瓶黑色的药瓶,跟他那日见到的瓶子一模一样。
太子不知为何,气笑了一声:“六瓶……”
乐平公主闻声,扶着桌子站了起来,朝太子手上看去,正想上手去摸,太子赶紧把匣子盖上了:“别动——”
乐平公主好奇地问道: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太子心虚了一瞬,道:“元元说是一种药——”
“药?”乐平公主问道:“她病了?”
太子胡绉道:“她说这种药,可以让人忘记难过的事!”
乐平公主心间一痛,别过脸去,太子道:“臣弟得赶紧给她过去,阿姊告辞——”说罢,太子起身便走。
“阿摩——”乐平公主叫住了太子,太子脚步停了下来,但听乐平公主道:“我老了,让她死心吧!
还有——谶言的事,不要告诉她。”
太子回过身来,道:“阿姊,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……”
乐平公主摇了摇头,道:“听我的,你尽快送她走!”
太子点了点头,道:“臣弟明白。”
太子走了,乐平扫视着玉岿堂的一切,这里不像是肖元元的住处,更像是肖元元的小仓库,细细看下来,好东西真是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