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平公主回道:“此消彼长,必有原由!”
太子叹了一口气,道:“阿姊有所不知,今年虽然取消了各类节宴,可父皇他日夜饮酒纵欲,与陈娘子和蔡娘子日日欢饮,十分让人担忧。
臣弟曾劝阻过几回,想必父皇就是因此对臣弟不满吧!”
乐平公主回道:“你是因为担忧陛下的身体才出言进谏,他不会因此怪罪你。你派人去查查吧,看看陛下身边可否有人出言离间你们父子!”
太子一怔,仔细想了想道:“父皇日常接见近臣,若是柳述出言诋毁我,父皇必定会心有戒备,不会相信。
若真有人在父皇面前出离间之言,而父皇也听了进去,那人必定是与柳述无关的人。”
乐平公主点了点头,道:“说的有理。”
提到裴肃这件事,太子心下里便有些恼火,暗暗骂那裴肃无事生非。
太子脸上浮出一丝疲态来,开口道:“阿姊,裴肃此人在外素得美名,是个众人口中的好人,一个好人说出的话,天然带有正当性,这一关……臣弟怕是不好过!”
乐平公主回道:“你不用担心,易储哪有那么简单?
陛下和母亲用了数年才把储君之位换到你身上,岂会因为一个裴肃,又贸然自打脸面!
就像蜀王一样,他得了母亲临终前的嘱托,即便父皇恨得想要杀他,还是留了他一命。
而你,母亲也同样为你求了一个承诺。”
可问题是蜀王和太子不一样,蜀王如今被贬为庶人,幽禁于内侍省,太子可不想跟蜀王一样,他一旦败了,只有死路一条。
太子开口道:“话虽如此,可今日一个裴肃,明日一个李肃,三人成虎,众口铄金,难免父皇不会改变心意。”
乐平公主叹了一口气,道:“此事急不来,需得慢慢计较,你回去与府中的好好商量一下,我这里也帮你想想办法!”
太子闻言,眸色亮了亮,道:“多谢阿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