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闻言,当即将脸埋到乐平公主怀中,还使劲拱了拱,乐平公主被蹭得心口发痒,笑着按住肖元元:“别乱动——咱们该回房中去了!”
第二日,太子便依着昨日跟乐平公主商量好的,一面派人去查这件舆论的源头,一面又亲自去拜访长孙府,商讨蜀王妃的后事。
长孙洪闻听了太子来意,沉默良久,过了半天才开口道:“臣只有这一个同胞妹妹,当初因家父平陈有功,陛下赐婚给舍妹嫁于蜀王殿下。
本以为舍妹嫁入皇室,皇后娘娘素来爱重正妻,舍妹当不会受委屈。
可蜀王殿下为人实在浪荡,荤素不忌,先有万智光,后有董娘子,舍妹这一生都未曾舒心适意过。
连家父去世时,对舍妹十分担忧,叮嘱臣要护好妹妹,可如今……连妹妹也去了,臣实在愧对父亲所托,惭愧至极!”
长孙洪的字里行间都表示着对朝廷处置的不满,一个男宠逼死正妃,真正的根源在蜀王身上。
死一个男宠,哪里能抵得过蜀王妃的一尸两命。如今长孙洪心不有平,自然是要把心中的委屈说出来的。
太子此时万分庆幸今日来找长孙洪,若他不管不问,真等到长孙洪跑到杨坚面前要说法,他这个监国太子,怕是落不到好处去!
太子赶忙安抚道:“弟妇过世,本宫与父皇心下也是十分唏嘘,父皇特意下旨斥骂蜀王,要他写折请罪。
还有母后,母后她在病中,此事我们都不敢告诉母后,生怕母后知道了,会病情加重。”
这句话是在威胁长孙洪,你要是把事情闹大了,闹到独孤皇后那里,后果不堪设想。
长孙洪顿了一顿,咽下半口气,道:“整个皇室,皇后娘娘最为疼惜舍妹,若因舍妹之死,害得皇后娘娘病势加重,实在是整个长孙氏的罪过。”
见长孙洪的语气里有了妥协的意味,太子接着道:“那个万智光,当真是万死不能赎其罪!
本宫非得让他凌迟处死,命益州百姓分食其肉,方能解本宫心头恨之万一。”
长孙洪心下还是不满意,回道:“再如何折磨他,他也不过只有一条贱命!”
太子勾了勾嘴角,明白长孙洪对于朝廷处理蜀王的结果不满意,于是又道:“蜀王行事实在糊涂,早年前竟然想越过蜀王妃,让婢妾的儿子当世子,幸而被母后制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