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玄感看了看不远处守着的婢女,转过头来问道:“知道是谁么?”
肖元元摇了摇头,道:“不重要。”
倒是苏夔有些不解,问道:“这制糖之事很要紧么?不但陛下宣旨赏赐,还派了杨兄过来。”
杨玄感点了点头,道:“父亲与我说这制糖的要紧之处,不只是日常所用糕点,还可以药用,以及战备,确实……利在万世。”
肖元元抬眸道:“越国公也知道了?”
杨玄感皱了皱眉,道:“你好似知道的比我们多!”
“当然——”肖元元勾了勾嘴角,道:“这话都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,我怎么能不知道。”
杨玄感忙问道:“你说的?你跟谁说了?”
肖元元顿了顿,道:“我跟公主说了,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谁?”杨玄感问。
肖元元笑了笑,道:“没事,一张制糖的方子而已,献出去就献出去吧,我留着也没什么用。”
苏夔打量了肖元元一番,开口道:“你能这么想也好,早些把方子献出去,免得那有心之人再惦记你!”
杨玄感却听出了肖元元的勉强之意,于是看了苏夔一眼,又看了看肖元元,开口劝慰道:“心绪不平,不利于养身,你当好生珍重自身,只要活着,总有希望。”
肖元元叹了一口气,道:“杨兄多虑了,能伴于公主身侧已是我心中所愿,哪里还有什么不平?”
苏夔也打岔道:“元元说得对,杨兄你也真是,难不成非要元元跟朝廷硬碰硬,拼个你死我活不可么?”
杨玄感哼了一声,道:“元元性子柔和,不善与人争执,若换作性子刚硬些咽不下这口气,早就闹将起来了。
大不了天翻地覆,谁都别想安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