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不信,又问道:“杨兄眼下身居何职?”
杨玄感顿了一下,道:“你别多心,我是为母守丧,丁忧三年,眼下还未过丧期,所以才没有任职。”
苏夔笑着对肖元元开口道:“你别老是关心他了,他父亲多厉害啊,如今越国公已独霸朝堂,你还愁他日后没有出路?
为母守丧是大善之举,名声已经有了,会给他日后的官声加码的,你根本不用担心他。
你担心担心我吧!”
肖元元满脸好奇道:“废太子虽然失势,可你不是早就攀上晋王了么?新太子门下,你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此晋王非彼晋王。
杨广被立为太子后,其长子河南郡王杨昭承袭晋王爵,早先就由于乐平公主在中间牵线,苏夔与杨昭关系日笃。
“哦,你说是晋王小殿下——”苏夔有些不以为然道:“那小殿下也算为人谦和豁达,跟他的父亲和伯父都不一样。
只是我如今心不在官场,我志不及先祖,才不及家父,家父能位极人臣,我却觉得位极人臣也没什么意思。
你不是说过么:皇图霸业谈笑间,不胜人间一场醉。
极有道理,反正我家世代累积,几辈子也吃不完,不如在家放地收租,安心享乐,侍奉双亲,无功无过也就罢了。
自然,若是有美食美酒就更好了!”
肖元元和杨玄感互视了一眼,都叹了一口气,摇了摇头。
苏夔看向肖元元问道:“元元,当真不愿出来做生意了?”
肖元元摇了摇头,道:“就像你不想再入官场一样,我也心灰意冷了!”
苏夔哼了一声,道:“看看,这都造了什么孽!”
肖元元想了想,道:“你也未必找我才行,你可以自己开酒楼呀,你把之前如意楼的厨子伙计招回来,自己干就好了,何必要跟我分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