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元元,身心俱伤,莫说是半条命了,当日她全凭着一口气吊着,才活了下来。
元元如此憎恶郡主,可这一次,公主居然要让郡主和元元二人相处两月有余。
她分明是在逼着元元跟郡主和解。
要么为何这一趟南山之行,郡主孕体康健,比在仁寿宫时还要身强体壮。
与之相反,元元却病体缠身,听说连床都下不了了。
公主还不许外人去见元元,甚至拒绝了父皇派的太医。
如此这般,分明是冲着元元的命去的,妾实在……实在是不忍心。”
杨广听着心下一紧,转而又摇了摇头,道:“阿姊如此宠爱元元,她不会……她不会这般对她的!”
太子妃真切道:“殿下难道没听说过因爱生恨么?”
杨广愣了一下,终还是摇了摇头,道:“不是——父皇说这次元元生病,阿姊她担忧的紧,在南山别苑时,日日贴身陪护,二人恩爱情深……
是元元在江都时落下的病因,据说,在回途之中,元元差点病危不治,好不容易才到了南山……”
“殿下……”太子妃打断道:“公主虽平日里待人宽厚,但到底心思细腻,她明知元元与你行了床第之欢,怎会这般轻轻放过?
固然——公主念及与殿下的骨肉之情,不愿与殿下交恶,可是元元呢?
公主对背叛之事实难容忍,她即不能与殿下计较此事,那公主便会加倍的报复到元元身上。或许,在我们都看不到地方,元元受尽折磨,不然也不会病成这个样子!”
杨广有些犹豫,顿了一顿,道:“阿姊不许本宫去见元元,她把元元藏到府里,我们又做什么?”
太子妃轻轻舒了一口气,道:“若是能安插人到公主府就好了,实在不行,在就府外安插人,但凡元元出门来,妾便有机会与元元见上面。”
杨广本就疲累,听了这么一番话,更是头疼,揉了揉额头,深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改日再说吧!”
太子妃一怔,看着杨广独自上了床,怔愣了片刻,也跟了上去,问道:“殿下难道对元元没了心思?”
杨广有些烦躁,拉上被子转过身去,不再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