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想了想,道:“之前元元没有办盐厂的时候,我们吃得也是粗盐,当时并未觉得味道发苦啊!”
晋王妃笑了一下,道: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呀!这粗盐吃了半辈子,当初不觉得有什么。可自从习惯了细盐,再让人猛得过回去吃粗盐,自然就尝出差别来了。”
晋王叹了一口气,无奈道:“真想让父亲也知道,当初太子到底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!”
晋王妃笑着回道:“陛下早就知道了,江南还算好的。京都那边早在二月间,市面上的细盐就已经断货了。
京中的世族豪家,早就换成了粗盐,如今怕是每次吃饭,都想骂太子一顿吧!”
这件事倒是没有晋王妃说得那般夸张,不过晋王听了这话,心情果然好了许多。
晋王又喝了一口汤,随口问道:“二月间咱们还在京都,当时我怎么听到这细盐的事?”
晋王妃回道:“这司膳局采买又不是大事,殿下与妾平日里哪管这种小事?
若是殿下今日尝了出来,只怕永远不会想到细盐上面去!”
晋王不解地问道:“那阿环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晋王妃放下汤勺,道:“妾去了临水园,与元元闲聊时,听一旁的小婢子讲的——呃——那个什么叫芸果儿的。”
晋王轻轻‘哦’了一声,状似不经意地道:“你去临水园了?”
晋王妃顿了顿,回道:“是啊,元元病了,妾去探望,闲聊时便提及了细盐的事。
妾这才知道,原来临水园的细盐也断了两三个月了!”
晋王皱了皱眉,问道:“她病了?她怎么了?怎么本王不知道?”
晋王妃淡淡笑着应道:“她本就身子弱,近来天气转凉,几场秋雨下来,她也没注意保暖,就发了高热。
不过也没什么事,妾去看她时,体热已经散下去了,就是看起来人不大精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