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时,宇文述才说明了来意:“这些财宝就是送给惠伯的,却不是出自弟之手,而是出自于晋王殿下!”
杨约的醉意一下便清醒了过来,连忙道:“公是何为?”
宇文述忙安抚杨约,将准备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:“扶持太子履行正道,固然是人臣本份,却也背离常道不合时宜。
贤人君子,当与时俱进,以避祸患。
惠伯与越国公,你们兄弟功名盖世,当权掌朝事。
可是朝中有高颎在,越国公的功绩就无法彰显。太子切齿痛恨当权朝臣,越国公尽心侍奉陛下,太子早已对越国公不满。
如今陛下尚在,对越国公府多番维护,太子也不敢太过放肆。
可若陛下弃群臣而去,太子又会如何对越国公呢?
高颎身为国丈,又为国相,他与越国公针锋相对,到时候这朝中难道还有越国公立足之地么?
惠伯可知公之一府,早已危如累卵,祸福旦夕之间。
如今皇后娘娘对太子不满日久,陛下对太子也有废黜的心意,公只需在朝中开口立晋王为皇太子,到时惠伯一府再次建功立业,晋王殿下也会对越国公感激至深,届时才算除累卵之患,才可心安啊!”
杨约被说得隐隐有些心动,又看了看一堆的珍宝,便答应回府劝说杨素。
杨素听罢杨约的转述,并没有直接应承下来,他在思考晋王夺位的可能性。
正如乐平公主所言,如今就算晋王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,许他再多的珍宝,再大的权位,一旦晋王事败,他们一府也将跟着落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