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先是一顿,继而眼睛一亮,道:“剿匪!”
肖元元合掌一拍,道:“是啊!殿下要剿匪,就认认真真的去剿匪,等把那些匪徒抓住,也不要杀,从里挑出那些曾经在肖氏商行做过工的,给他们录口供。
就说是因为商行突然倒了,他们没有生计,实在没办法过活了,才去做了山匪。
然后写成奏报,陈情给朝廷,重点突出落草为寇之后凄惨,和他在商行过活时的安顺。”
晋王又看了看手上的墨纸,这么一来,山匪横行的黑锅就背到了太子身上,相当于把这团黑墨纸递到了杨坚案前。
晋王妃忍不住脸上一喜,开口道:“商行覆没,致使流民作乱,这本就是太子的罪过,太子凭什么毫发无损的立于朝上?”
肖元元又接着道:“这件事只给陛下还不够,一定要明奏明发,最好把这件事宣扬的人尽皆知,满京议论,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太子到底造了什么样的罪业!”
晋王妃笑了笑,看向晋王道:“如今天下祸乱频生,太史曹不是暗指殿下你暗害东宫,而使国本不稳么?
此番一来人们便会明白,真正让国本不稳,祸乱频生的人是太子他自己。
这样的人,何堪入主东宫?”
这也正是晋王心里症结所在,其实杨坚之所以把晋王赶出了京都,也是因为太史曹诸人说晋王以幼代长,违反伦理纲常,而使上天不满,降下灾祸。
使得杨坚看到晋王,心里也会暗暗觉得这个儿子不祥。
晋王气得火大,却无处发泄,这种鬼神之论全凭心意,哪是道理能讲得明白。
肖元元不知道这当中的内情,可若按她的想法来操作,或可破了这一局。
晋王看了晋王妃,又看了看肖元元,点了点头,道:“此举可行——本王倒想看看,太子奉天之命,能不能挡下悠悠众口、天下人心!”
桌上的茶有些凉了,肖元元倒了杯子里的凉茶,又续上了热茶,自顾自啜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