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得简单!”乐平公主哼了一声,又瞄了瞄肖元元手里的信,阴阳怪气道:“她既有心要来,只怕不等她收到信,人便已经在半路上了。”
肖元元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,干脆又将信收了起来,挤出一丝笑,问道:“眼下正是午膳时分,可要与公主和王妃备膳?”
乐平公主将头一扭,明显不想应声,晋王妃笑着道:“今日本宫与汉王妃来承云殿叨扰,劳烦元元多做准备了。”
肖元元笑着回道:“晋王妃客气了,我去膳房知会一声。”
晋王妃和汉王妃冲着肖元元微微颔首,肖元元行了一礼,便退出去安排了。
眼见肖元元一走,晋王妃连忙欠身问道:“公主如此气恼,所气何来,所恼何为?”
乐平公主扶了扶额,没好气道:“没事——”
晋王妃不由得一阵失笑,道:“妾虽不知公主为何而恼,想必又与元元相关。可自咱们进门以来,元元没出什么错事啊?”
“她自然没错!”乐平公主气道:“她这般圆滑的人,怎能让人找出错处来?”
晋王妃想了想,道:“可是为了那个肖七娘?”
乐平公主没有应声,看来是默认了,顿了一下,晋王妃又接着道::“妾记得她是出自于公主府,与元元素来交好,如亲姊妹一般,公主气她做什么?”
乐平公主看了看晋王妃,又看了看汉王妃,两人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她。
乐平公主无奈呼出一口气,愤然道:“你是不知那个肖七娘……她——她总是劝着元元跟我分开、然后跟着她回江都去。
我真是恨她恨得要死,偏偏元元还一直护着她,我也没办法——”
说到一半,乐平公主说不下去,只恨恨地呼出一口气来。
汉王妃不解的问道:“不过是个奴婢,还是出自于公主府,竟然敢离间公主和肖娘子。
不过公主若想处置她,难道还不容易?”
晋王妃连忙摆手,道:“那可不行,如今那肖七娘可不是一般的奴婢了,她是江南商行的总主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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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十四州的肖氏商行,不止是肖元元的肖,也是肖七娘的肖。
元元还指着她赚钱呢,那肖七娘也不是能随意处置的。”
汉王妃顿了顿,问道:“说到底——不过是个能赚钱的主事罢了,难道不处置不得么?”
晋王妃挑了挑眉,道:“汉王妃倒是可以试试——替公主除了这个祸患,公主也能承汉王府一个人情!”
汉王妃脸色一僵,虽然不知道当中是何内情,但若真有这种好事,晋王妃自己为什么不去做?显然有坑!
乐平公主打断道:“好了晋王妃,今日汉王妃已经很难受了,你就莫要逗她了!”
晋王妃笑着点了点头,对着汉王妃道:“五弟妇,方才本宫是在与你玩笑,万当不得真的!”
汉王妃看着晋王妃道:“好,妾知道了。”
乐平公主长长呼出一口气来,那个肖七娘她想起来就觉得恼火,乐平公主也不想老是提起她,于是便转了话题,对着汉王妃道:“汉王妃,阿谅出征去了,日后你一人在这宫中,若有什么不便,尽可来找我,不用客气。”
汉王妃看向乐平公主,似是想说些什么,但终究是忍住了,顿了一顿,才道:“多谢公主。”
乐平公主温和地回道:“阿谅不在,照顾你也是应该的,你不用客气。
就算我能力有限,许多事情也力不能及,但还有母亲在,必不会让你受委屈!”
汉王妃感激地看了乐平公主一眼,又看了晋王妃,晋王妃也笑着道:“公主说的是,你我妯娌间也要和睦相处,有事只管找我便好。”
汉王妃感激地点了点头,沉默了一会儿,才开口道:“我一早便知道,公主和晋王妃都是极好相处的人,无论是你们,还是父皇母后,这宫中之人都待我极好——这些我从不担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