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听罢,顿时怒火中烧,冤有头债有主,他这背了大半个月的黑锅,原来是替越国公背的。
晋王气道:“那越国公的夫人如今早逝,焉知不是被他一房一房的娶妾室给气死的?父皇怎就听了他的?”
杨坚怔了一下,心虚地转过身去,也没有回答晋王的问话。
晋王这才发觉刚刚的话说的有些重了,连忙又叹了一口气,找补道:“父皇,儿臣觉得……多听臣下所谏,乃明君英主所为,是上上之道。
可您与母后的内帷之事,还是不必听去臣下的谏言了吧!”
杨坚不适地晃了晃身子,显然是被晋王的话戳中了心思,低声嘟囔道:“当时朕就那么随口抱怨问了一句,谁知道那杨素净给人出些馊主意!”
晋王长长呼出了一口气,道:“总之,此事从此揭过,父皇和母后都不再提,儿臣等也不会再提了。”
“对对对,”杨坚转过身来,道:“都过去了,都过去了!”
另一边的凤翔殿,兰陵公主和驸马柳述也提前到了内殿,二人先是独孤皇后行了礼,独孤皇后便叫他们入座了。
两人自然也看到了汉王和汉王妃,看着汉王闷闷不乐的样子,兰陵公主笑问道:“谁惹我们家五弟生气了?这是来找母后撑腰来了么?”
汉王脑筋一转,看向兰陵公主,叫屈道:“五姊,你帮臣弟跟母后说说,臣弟领着三十万大军去平那小小的高丽,何须劳动高仆射为臣弟保驾,五姊你若是心疼弟弟,便让母后收回成命吧。”
汉王让兰陵公主替自己向独孤皇后陈情,无论成或不成,对他来都没有坏处,但对兰陵公主就不一样了。
兰陵公主虽然知道朝廷出征的事,但不知道内情,于是看向独孤皇后,试着叫了一声:“母后——”
未等兰陵公主开口,独孤皇后便冷声打断了她:“你在婆家侍奉公婆甚得贤名,孤不指望你到孤身前尽孝,但求你安分守己,莫要插手别人的事。怎么,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到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