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开口道:“因为治理成本!”
“什么?”晋王没有听明白。
肖元元解释道:“想要维护一个地方的治理,是需要成本的,就像殿下治理扬州,需要驻军,需要设立总管府,需要设立安民所。
而这次的判定基础就建立在治理成本之上。
因为,你要更改一条铁路线路,实在太难了,要花很多钱不说,还会影响来往货物人员流输。
相比之下,让一个农户把草垛搬得远一些,就简单了很多。
因为处理一个农户,比处理一个铁路公司所要花的社会成本低,所以,这个错就要归在农户身上。”
晋王听着,不知为何手间竟有些发抖,肖元元接着道:“这世间的对错并不是绝对的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对错,因人而异。
就如同这次的事一样!”
晋王看向肖元元,肖元元接着道:“殿下您身处风波之外,自然觉得那些错应归于一个罪奴身上,可是陛下不会这么想。
尉迟玉嘉已经死了,再怪她有什么用呢?
事实上,陛下与皇后娘娘的争执也说明了,陛下并没有把错全归在尉迟身上,陛下没有站在皇后娘娘面前,把那尉迟玉嘉挫骨扬灰,不然他们两个也不会僵持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。
陛下不怪尉迟玉嘉,因为如果错的是尉迟玉嘉,就相当于陛下自己也错了。
既然尉迟玉嘉没有错,那皇后娘错了么?”肖元元问道。
晋王摇了摇头,道:“母亲更不会错。”
肖元元苦笑了一下,道:“对呀,都没有错!但这件事总需要人来顶锅,就依着刚刚那个故事的判例来讲,你猜陛下会最恨谁呢?”
晋王眼底一慌,摇了摇头道:“不会的,你没有错,父皇他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!”
肖元元笑道:“我说了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是非对错,出了问题,人会天然的会从外部找原因,人的天性如此,单凭道理是说不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