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看着苏夔道:“那个言官参我之事,并不是胡乱参奏的,对么?”
苏夔点了点头,又白了杨玄感一眼,道:“像这种只要稍微查一下,就明白当中关窍的情况,谏言官是不会如此草率的。
更何况京中谁人不知道,你的身后是公主府,参奏你与参奏乐平公主有什么区别?”
肖元元眉心一紧,想到了一种可能,道:“那个谏言官是陛下安排的!”否则谁那么无聊去招惹公主府呢?
苏夔顿了一下,道:“陛下或许只是想在他和公主之间加一道保险,即便为了此事你去向公主告状,他也有理由说——是谏言官察觉你有不轨之举,他才对你的行事稍加制止的。”
杨玄感补充道:“而且此举,也可以逼着苏兄尽快向你要出配方。”
苏夔点了点头,道:“一开始我真不想接这种烂事,就糊弄了几天,直到听说了这个消息,我知道实在拖不下去了,今日只好约着杨兄来找你了。”
杨玄感对着肖元元道:“你也别怪苏兄,他可为了你连前途都不要了,他如今是东宫舍人,并无朝职。我听说陛下允诺苏尚书,只要苏兄能促成此事,便允他入朝。”
肖元元眼中闪过一丝歉意,看向苏夔,苏夔会意,连忙道:“别这么说,若是入了朝之后还要做种事,我当官也没什么意思,倒不如像现在这样,守着家业,落个自在。”
此时,几个伙计推着餐车进得屋来,肖元元让开了些身子,那伙计麻利的把火炉点上,六道招牌菜置于桌上,肖元元朝着那伙计使了个眼色,那伙计会意,便带着众人退下了。
肖元元打开汤罐,舀了一碗羊汤,递于苏夔,道:“苏兄先喝些汤,暖暖身子吧。”
苏夔接过,小小饮了一口,便置于桌上。杨玄感当下也觉得有些饿了,便没有客气,当即拿了筷子夹了几口菜吃。
肖元元吃了几口鱼肉,又用了些汤,感觉肚子已经不空了,于是开口道:“其实苏兄不必替我为难,做生意谁都会遇到一个难缠的甲方……所幸咱们陛下还是要面子的,他就是欺负我性子绵软,想让忍气吞声。
可若我当真与他闹翻了开来,他也是不乐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