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嘴——”杨坚喝道:“你问为何你与你阿姊不同,你阿姊是朕特意叫来宽慰你母亲的。
而你呢?不请自来,还是为了你那个忤逆的兄长求情来的。
你母后仍在病中,你还与你母亲顶嘴,外界都说你侍奉婆母至亲至孝,怎么对自己母亲竟如此狠心!”
“狠心?”兰陵公主不忿道:“女儿哪里狠心?同是一家人,女儿不过是想替皇兄说上几句话,便是狠心了么?”
高良娣连忙拉住兰陵公主,道:“父皇母后息怒,小阿五一时情急,说话难免冲了些,还望不要与她计较。”
杨坚呼出一口气来,道:“你方才求着朕带你入殿来,说是担心你母后的病情,看不到你母后心下难安。
若朕知道你来此是为了气你母亲,朕刚才就不该带你进来——好了,人你也已经见到了,回去侍奉你的婆母去吧!”
“父皇——”兰陵公主气急道:“皇兄是长子啊!您不能这么一直打压他。他是太子,太子应有太子的威仪——如今太子威仪不彰,日后如何统领百官,治理天下?”
“你懂得什么?谁许你妄议朝政的?”杨坚怒道。
眼见气氛越吵越僵,乐平公主连忙打岔道:“阿五,不要闹了,母亲还病着,你就不能顾虑一下母亲么?”
乐平公主出口,原本想把话题从朝堂引到独孤皇后的病情上来,好让兰陵公主找到台阶下来认错。
孰知兰陵公主完全不领情,见乐平公主开口似是在斥责她,顿时更加生气了:“反正我于母后的病情也是无益,不及阿姊会讨母后的欢心,阿姊这般会谄媚奉迎,我实在是学不来。”
乐平公主被噎了一下,但还是柔声道:“阿五,咱们做女儿的身在内帷,依附家族而生。更应维护家中安定,不该妄生是非。我知你关心兄长也是好意,但不该为此妄顾父母心意——”
“你说得好听——”兰陵公主反唇相讥,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当初因云昭训得罪了你,你不喜云昭训,便也不喜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