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平公主回道:“她的生意多得很,女儿也不甚了解。”
独孤皇后意有所指道:“那小婢子整天脑子里装那么多的事,身子能好才怪!”
乐平公主眉心一跳,听出了独孤皇后的话里有话,眼睛不由得瞟向晋王妃身后的杨昭,又笑着问道:“今日阿昭怎么来了?”
河南王朝乐平公主行了一礼,道:“回姑母,侄儿相信皇祖母了,特来向皇祖母问安。”
乐平公主‘哦’了一声,目光扫向晋王妃,又对着河南王道:“你母妃说你要遵佛法五戒,我还以为晋王府准备舍宅为寺,供你清修呢!
看来你母妃——也是不舍得让你了却尘缘呀!”
河南王笑着应道:“姑母说什么玩笑话,男儿在世,修身齐家、治国平天下。
侄儿来此人间一遭,一未成家绵延子嗣,二未侍奉双亲以尽孝道,三未立下大业以报国恩,岂能枉顾皇祖父和祖母的恩养,又不顾父母生恩,独自去避世清修呢?”
乐平公主点了点头,对着独孤皇后道:“阿昭真是个好孩子!可阿昭毕竟是佛前菩提果转世,那他与韦氏女的婚事……”
独孤皇后伸手制止住了她,道:“你未到之前,晋王妃已经向孤陈明,晋王府决意与韦氏的婚事如期举行!”
“哦?”乐平公主看向晋王妃,道:“晋王妃也这么认为么?”
晋王妃点头应是,道:“本就是妾的一场梦,真假尚且不论,可若只因妾的一场梦,而误了韦家女的花期,岂不是又为阿昭种了因果?”
“这样啊——”乐平公主若有所思,顿了顿道:“晋王妃思虑向来剔透,能做此想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晋王妃意味不明的看了乐平公主一眼,笑着应道:“公主谬夸,妾不敢当。”
乐平公主想了想,晋王妃若是真把肖元元那些话搬出来,对晋王妃没有好处,所以独孤皇后当是不知道是肖元元劝说晋王妃的那些话了。
可是独孤皇后针对肖元元的刚刚那句话,不是平白无故说出来的,而在场的人中,与肖元元过从甚密的只有她和晋王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