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章王看向河南王,河南王被夸得有些不知所措,轻声嚅道:“母妃,我——”
晋王妃呼出一口气来,道:“无论如何,经今日一事,为母要你们明白,你们已经长大了,都已不是一个犯了错别人都无限包容的小儿了。”
河南王眼中闪现一丝泪意,咽声道:“是,母妃,孩儿知道了。”
豫章王也只好应声道:“孩儿也知道了。”
晋王妃点了点头,又看了豫章王的伤势,方才太医也说过了,只是皮肉伤,但看着依旧还是心疼,道:“你受了这几下板子,这事儿便过去了,好好养伤吧。”
说罢,晋王妃已有些疲累,吩咐屋中的人好好看着,自己便回屋歇着去了。
第二日晋王妃又带了一幅头面,到了承元殿送与肖元元,算是赔罪。直到此时,此事算告一段落。九月,秋凉满山,仁寿宫开始准备回京事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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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初五,杨坚一众人从仁寿宫出发,前往郦山汤泉宫。
肖元元虽被封为江都县主,但生活还是以前一样,与乐平公主如影随形,似乎没什么变化。
行路总是有些枯燥乏味,书看得眼花,茶喝得嘴苦,点心吃得又腻,肖元元穷极无聊的时候,只得蹭着乐平公主亲上两口,心中才会舒坦些。
“车中你若实在憋闷,不妨下去骑会儿马。”乐平公主道。
“骑马?”肖元元皱着眉道:“算了吧,这可是御驾呀,我哪能胡来!”
“没事,出了事我给你出头。”乐平公主道。
肖元元接着摇头,道:“不去,反正今日就到汤泉宫了,我再熬个半日,何必这个时候出去惹事呢!”
乐平公主微微叹了一口气,没有说话,肖元元不解,问道:“公主怎么了?”
乐平公主回道:“你不想为我添麻烦,可你……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。”
肖元元笑着道:“不是呀,我固然不想给公主添麻烦,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呀!豫章王的事不会是个例,都怪我长得太好看了!”
乐平公主哭笑不得,上手轻轻捏了一下肖元元的脸,道:“是呀,怎么这么好看,可本宫就喜欢你这么好看的。”
“哎呀——”肖元元娇声叫了一声,躺在乐平公主的腿上,问道:“公主,近日晋王妃怎么了?”
乐平公主没有听明白,问道:“她怎么了?”
肖元元道:“我近来很少见她,今日上车前看了她一眼,她好像有话要说,可又躲躲闪闪的——”
乐平公主想了想,道:“你知道秦王妃的事么?”
肖元元‘嗯’了一声,乐平公主接着道:“阿昭本来与崔氏结了亲,但受到秦王妃连累,此番婚事作废了。”
肖元元‘哦’了一声,道:“博陵崔氏是山东大族,晋王妃怕是不想失掉这门婚事吧!”
乐平公主轻声道:“不止是失掉婚事这么简单,父亲重新为河南王定了京兆韦氏做河南王妃。”
“京兆韦氏?”肖元元顿了一下,想了想哂然一笑,道:“我记得长宁王(太子长子杨俨)所娶的,也是京兆韦氏吧!”
乐平公主点了点头,肖元元坐起身来,道:“呀,堂兄弟变连襟,亲连着亲……真好。”
乐平公主被逗笑了,道:“你装什么傻——”说着乐平公主又按肖元元躺回到腿上,道:“哪是那么简单,对于韦氏来讲,家族中的两个女婿,一个是太子之子,一个是晋王之子。
太子与晋王相争,如今已摆到了明面上,二者必不能共存,而韦氏必须选择其中一方全力扶持?
若是你,你会选谁?”
肖元元眯着眼道:“若是我,当然是选晋王。”
乐平公主顿了一会儿,开口道:“可是韦氏却不会这么想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