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坚笑道:“晋王妃不只是贤良,还很聪明,此时她不会让丽华对晋王府有任何不满之处,但日后就不一定了。
若丽华真得像伽罗你这般,得理不饶人,万一日后公主府势弱了,晋王妃与她的情谊也没了,她该去倚仗谁呢?”
独孤皇后沉默了一瞬,突然觉得杨坚的话也有道理,终是呼出一口气来,道:“也罢,且看丽华懂不懂吧。”
河南王一路小跑到承云殿,彼时乐平公主与肖元元正让人备下午茶喝,忽听宫人禀报,说河南王求见。
“河南王?”肖元地顿了一下。
乐平公主吃了一口茶,解释道:“晋王的长子。”
肖元元轻轻“哦!”了一声。
乐平公主放下茶碗,对着那宫人道:“召他进来。”
那宫人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便退了出去,不多时便又引着河南王进入了殿内。
河南王一进殿,便向乐平公主拜道:“侄儿拜见姑母。”一抬头,又看坐在乐平公主身边的肖元元,犹豫了一下,也拱手施了一礼,肖元元微微笑着欠了欠身,算是回礼。
“阿昭怎么想到来姑母这里玩儿了?”乐平公主笑着问道。
河南王又拱着手低着头对乐平公主道:“姑母,今日二弟冒犯了肖娘子,侄儿替弟弟来向肖娘子赔罪!”
乐平公主看了看肖元元,又对着河南王道:“你倒是个好兄长——既然是赔罪,那阿暕为何不来,要让你这个兄长来出面呢?”
“是我教弟不严,姑母——我与阿暕自小长在宫里,虽有祖父祖母护佑,但父母不在身边,我身为兄长自有教导之责,阿弟有错,理应由我赔罪才是……”河南王低声解释道。
乐平公主叹了一口气,道:“罢了,本宫能怪你什么呢?你且回去吧!”
河南王顿了一下,没有动,抬眼又看向乐平公主,乐平公主不解地问道:“怎么,还有事么?”
河南王切切地眼神看向乐平公主,犹豫着道:“二弟不来,还有个原因,母妃她得知了二弟的过错,正在宫中对二弟行杖刑……姑母若是不怪罪二弟,能不能替二弟说句话,再晚些——怕是二弟就被打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