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平公主顿了顿,别过脸去道:“你知道什么呀?”
肖元元娇哼了一声,道:“陛下察觉太子势力太大,想要打压太子势力,于是这仁寿宫之行,就是为了逼反太子,好名正言顺的打击太子。
可是皇后娘娘觉得,太子可以打,可以骂,但不可以死,认为陛下下手过狠,所以,便与陛下起了争执。
对陛下而言,若对太子仅仅只是打骂几句,惩罚过轻,顶多让太子老实几天,是不足以威慑群臣的。
若对太子仍旧不管不顾,任其发展下去,就算太子不想反,士家百官也会逼着他去反的,谁不想沾个从龙之功呢?
陛下有陛下的顾虑,皇后娘娘也有自己的坚持,眼下就是僵局。”
肖元元缓缓说完,乐平公主不解地看向肖元元,道:“你怎知道的这么清楚?”
肖元元心头一虚,眼神不自觉朝白鹭子瞟了一眼,乐平公主立马意识到什么扭头冲着白鹭子瞪了一眼,喝道:“谁让你乱说的?”
白鹭子吓得一抖,道:“公主,奴婢没有乱说,奴婢只跟她说了太子游长安旧址,被禁足东宫,还有皇后娘娘为此与陛下起了争执,仅此而已——剩下的那些都是她自己猜的!”
乐平公主回过头来,看向肖元元,肖元元眉尖一挑,问道:“公主,我猜得对么?”
乐平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你能猜到也不算奇怪。”
肖元元接着道:“其实呀,一件事情之所以变得复杂,是因为夹带了感情。
皇后娘娘想要举家和睦,看着太子的时候,便带着一丝宽容。
陛下想要朝堂稳固,看着太子的时候,便带着一份戒备。
宽容与戒备从来是对立的,所以皇后娘娘与陛下也就对立了起来,只要皇后娘娘放下宽容,而陛下放下戒备,事情就好处理多了。”
乐平公主静静地听完,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谈何容易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