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抬眼:“回陛下,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杨坚脸色有些不好,道:“丽华为了你,母女失和,不惜得罪自己的女儿,你难道没有任何触动么?”
肖元元顿了一下,回道:“这本就是一道选择题,公主她也可以选择郡主,选择自己的女儿,反正在我一人在江都也挺好的。
万事都有取舍,如同我——我便没有那么贪心!”
杨坚被气笑了,摇了摇头,道:“无怪乎他们都说,肖娘子是个没良心的!
若不是怕徽州匪乱蔓延至扬州,怕你身在江都受匪患之祸,丽华何须召你回来,又何须与娥英骨肉分离。
丽华为了你身心俱丧,却不见你念丽华半分情谊,还说什么‘万事都有取舍’,丽华惑于情爱看不透,可朕旁观之下,却是十分的寒心。”
肖元元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,从她还没有到仁寿宫之前,就被白鹭子一顿冷嘲热讽,句句都好似肖元元占了什么便宜,亏欠了乐平公主什么似的。
可是,肖元元却自认自己从来没有对不起乐平公主,自己也为乐平公主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。所以,无论是白鹭子,还是眼下的杨坚,肖元元对他们的指责,都感到无法理解。
肖元元没有正面应答,转而道:“奴婢人在江都之时,也听闻了徽州匪患之事,事情已经过了一个多月,这小小的匪患怎么这么难清除呀?”
肖元元此言一出,果然杨坚的话题就被带歪了,杨坚想了想,回道:“小小匪患本不足为虑,只不过晋王人在宫中,江南无主事之人,才使得匪盗心存幻想、负隅顽抗。”
肖元元想了想,道:“奴婢觉得陛下担忧匪患会蔓延至扬州,十分有道理。
这匪患似芥藓之疾,宜早除去才好。乱得久了,人心易生变数。奴婢日日在江都城流连,察觉即便匪患不在江都,江都的人心也不安定。
今日徽州之乱,焉知不是昆州之乱而扰动了民心呢?”
杨坚听罢,点了点头,道:“确实不再乱下去了!”
肖元元正不知该如何应答,忽有一宫人入得殿来,朝着杨坚施了一礼:“禀陛下,承云殿来人,乐平公主见肖娘子迟迟不归,心中惦念得紧。眼见就要用晚膳了,特来催促肖娘子赶紧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