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皇后又忙冲着一旁的宫婢吩咐道:“公主醒了,快去端药来。”
白鹭子拿了两个枕头,放在乐平公主的身后,使得乐平公主可以半躺在上面,乐平公主歉疚道:“是女儿的错,让母亲担心了。”
独孤皇后已坐在乐平公主身边,轻轻摇了摇头,道:“不,是孤的错。孤明明知道你不能过多插手朝政,还把这么多烦心的事推给你。你从小便这样懂事,自己再怎么为难都不与孤提……”
见独孤皇后抚胸叹息,乐平公主挤出一丝笑来,哄道:“母亲说什么呢?女儿长这么大,不都全凭母亲为我撑腰的么!”
独孤皇后微微叹了一声,对着乐平公主谆谆教道:“孤与你父亲到底是多年夫妻,不会有什么事的,所以孤与你父亲的事——你不要放在心上。
还有你那几个废物兄弟,他们要死要活,只要碍不到你,你也不要管他们。只管自己快活自在,明白么?”
乐平公主顿了顿,转头看了看白鹭子,语气不善道:“谁让你多嘴?你与母亲都胡说了什么?”
白鹭子心下一惊,连忙跪了下来,低声应道:“奴婢知罪。”
独孤皇后分辩道:“这奴婢确实有罪,孤派她来照看你,却将你照看成这个样子。本来你若有事,她合该主动向孤禀报才是,如今若不是孤问起,她竟还想瞒着?”说完又瞪了白鹭子一眼。
白鹭子吓得头低得更重了。
乐平公主轻声安慰道:“母亲,朝政之事女儿确实不好插手,可是都是父母兄弟,一家人的事,女儿怎么能置身事外呢?”
独孤皇后自然明白乐平公主的心思,也知该怎么说,只能微微叹息。
此时,正好宫婢端了药碗过来,独孤皇后让了让身子,道:“太医说你是长日里忧思过甚,气郁伤肝。眼下你别管其他的,先把药喝了。白鹭子——喂公主喝药。”
白鹭子跪在地上,抬眼看了看乐平公主,犹豫地起了身,端过药碗,试着将药勺递到乐平公主的嘴边。
乐平公主低头喝了一口,白鹭子这才放下了心,不消一会儿,乐平公主便将药喝了干净。
等擦净了嘴边的药渍,白鹭子连忙退到了一边,独孤皇后见乐平公主用完了药,心下稍觉安慰,脸上的担忧也消了一半,又道:“你如今身子不好,太医说你不能再伤怀下去了,娥英又带着孩子,孤觉得孩子哭闹影响你的病情,所以孤便让人安排,明日送她回京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