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想了一下,道:“一个天降猛男。”说完有些懊恼,又道:“我怎么这么倒霉呀!”
肖七娘惊疑地看向肖元元,犹豫了一下,问道:“阿姊,这未来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?你……你当真是神女么?”
肖元元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道:“不要传出去,我会被当作妖怪烧死的。”
肖七娘眼睛一亮,“阿姊,你真的是?”
“我不是——我若是神女能吃这么多苦么?”肖元元收起地形图,无力的叹道。
肖七娘想了一会儿,便岔开了话题,问道:“阿姊这次回江都已经一个多月了,不知阿姊准备什么时候回京?”
肖元元挑了挑眉,道:“怎么?你一个江都总管事,我回来耽误你的事了?”
肖七娘脸上神色一滞,道:“阿姊说哪里的话,我恨不得阿姊能一直留在江都……只是我心里觉得奇怪,公主那样的人,怎么可能放阿姊回来待这么久?”
肖元元细细看了看肖七娘,解释道:“公主其实心肠很软,她总是话说的很重,但大多是吓唬人罢了!
她好几次都说要把我关起来,可每次我铁心要走的时候,总能走的成。”
肖七娘不以为意,道:“那是因为只有阿姊你是例外,这也只是个例外!”
“自然是例外!”肖元元轻声道:“若不是例外,又怎么能区别于常人!公主与我而言,又何尝不是例外呢?”
肖七娘神色一黯,叹道:“阿姊,你是想公主了么?”
肖元元脸色一红,微微垂了一下头,道:“昨日在望远阁赏黄昏湖景,金波层进,瑰丽异常,当真好看极了。那时我就在想,若是公主能看到就好了。”
肖七娘脸有不忿之色,稳了稳心绪,道:“可惜公主她人在仁寿宫,正等着郡主为她生外孙呢,看不到此等美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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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元元抬眼道:“无妨,一年四季,山光湖色,各有不同。总有一天,我会把公主带到这阁中来,多住上些时日,总能碰到几个好天色。”
肖七娘脸色慢慢有些沉郁,低声道:“阿姊这般只怕误了生意!”
肖元元笑了笑,道:“江南有你在,我放心。”
肖七娘一噎,道:“阿姊你……你是想让我替你白做工么?”
“怎会是白做呢?”肖元元笑着道:“我的就是你的,如今你手握商会大权,可支配商会中所有的人力、物力、财力,这还不够么?”
肖七娘将眼前的茶杯一推,气道:“自阿姊回江都之后,每日里只会偷懒,一开始我当你行路累了,由得阿姊偷闲,竟不知把阿姊养懒了,商会的事你管过几件?连日前蚕农大会都没有露面,如今竟一味地靠我去撑着场面!”
肖元元不由得笑了,回道:“我不靠你还能靠谁?谁让你我妹妹!”
肖七娘气愤道:“你少拿妹妹来糊弄我,为着你一声妹妹,我全身心都扑在商会上了。”
肖元元轻声安抚道:“我知道我知道,我知道你辛苦,实在不行,你就歇两天。”
“忙成这个鬼样子,我歇得了么?”肖七娘气道:“今日来看阿姊,还是推了几个主事的汇报才过来的。”
肖元元想了想,不解地问道:“无缘无故的,你来看我做什么?”
肖七娘一脸神伤,气道:“阿姊你好没心肝呀!我们都三日未见了,我来见阿姊还需要找理由么?”
“不是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肖元元连忙哄道:“我这不是怕你累着么!从富甲园到这里坐车都走半个时辰,这一来一回,多耽误事儿呀!”
“谁让阿姊你搬出来的?”肖七娘气呼呼道。
肖元元解释道:“这好好的园子不住人,多浪费呀!况且,再好的园子,若是没有人气儿撑着,会荒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