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妃笑道:“娥英真是知礼,不愧是公主教出来的乖女儿。”
乐平公主脸色微微变了变,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颜色,问道:“阿昭和阿暕呢?怎不见你把他们带过来?”
晋王妃回道:“两个孩子正是又皮又闹的时候,来了也坐不住,妾想着此宴是父皇和母后请的,就别让他们出来闹腾了。”
乐平公主听罢笑了笑,心想这晋王妃还真是,一点坏印象都不想给别人留。哪怕自家的孩子顽闹些,宁可关在宫里,也绝不给他们在人前出丑的机会。
晋王看了看宇文娥英,正想提起肖元元,却被汉王打断了:“阿姊、晋王兄,你们倒得倒是真早。”
几人齐齐回过头来,但见汉王扶着汉王妃走了进来,汉王妃肚子的月份比宇文娥英还要早上一个多月,行动起来更加不便,刚想着行礼,晋王妃连忙迎了上去,直叫道:“哎呀,汉王妃,你正是不便利的时候,可得小心些。”
乐平公主也道:“今日是家宴,本宫与你们也是平辈,礼就免了吧!”
汉王夫妇闻言,汉王笑道:“多谢阿姊体谅。”
正说着,只见其他几人纷纷到了,各自都打了声招呼,分桌次坐下,晋王朝着一旁的宫人问道:“不知父皇母后何时能到?”
那宫人见殿上人已经到齐,便笑着回道:“晋王殿下稍等,奴婢这就去内殿请陛下与皇后娘娘过来。”而此时,杨坚与独孤皇后听到前殿宫人的奏报,说人已到齐,于是二人起身,相携来到正殿。
众人纷纷见礼,“拜见父皇(父亲)母后(母亲)
杨坚与独孤皇后看似心情都不错,独孤皇后笑着道:“今日是家宴,不用多礼。”
杨坚跟着独孤皇后附合道:“是啊,都平身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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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齐齐拜道:“谢父皇、母后。”
杨坚与独孤皇后坐下,其他人也跟着坐了下来。此时正式开宴,宫人穿梭其间,一道道鲜美的菜式陆续端了上来。
因着是家宴,都是自家人,在座的人也都不甚拘束,宴席的气氛一派和乐,杨坚喝了几杯酒后,便觉得放松了下来。
杨坚看了看正在看顾着宇文娥英的乐平公主,微微笑了笑,叫了一声:“丽华——”
乐平公主放下手中的筷子,不明所以地看向杨坚,回道:“孩儿在。”
杨坚笑着打趣道:“虽说是家宴,可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宴席,你怎么没把你府上的肖元元带出来呀?你放她一个人待在宫里,不怕她伤心么?”
乐平公主神色一顿,因为肖元元离京过于仓促,且动静十分小,杨坚此时还不知道肖元元已经离京了。
乐平公主神色平淡地回道:“回父亲,元元此次没有与孩儿同行。”
杨坚一愣,看了看独孤皇后,又不解地问道:“没有随行?你把她留在大兴城了?”
乐平公主犹豫了一下,回道:“没有——她去江都了。”
“什么?”杨坚心中暗暗一惊,装作无意地问道:“哦——她何时走的?”
乐平公主眸色黯淡了下来,声音有些低落,回道:“昨日走的。”
昨日?杨坚蓦然将头转向晋王,正色问道:“晋王,此事你可知道?”
乐平公主心中暗暗苦笑了一下,杨坚这话问得好生奇怪,肖元元走或不走,跟晋王有什么关系呢?更何况肖元元走的这般急,晋王怎么可能知道呢?
还未待她反应过来,便听晋王回道:“回父皇,儿臣知道。”
乐平公主心下一滞,听到晋王接着道:“昨日儿臣遇见萧珏,听闻了肖娘子离京之事,还去送了一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