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一噎,说不出什么话来,肖元元朝外看了看,只见晋王带了一队人,已把自己的车马挡了下来。又看了看天色,估计此时已是正午了。
于是,肖元元便朝着芸果儿吩咐了一声:“让咱们人就地吃饭饮水,稍做休整,再行出发。”
芸果儿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
肖元元也没有吩咐车夫放车凳,便从马车上滑了下来,被晋王扶了一下才站稳,肖元元笑了笑,对着晋王道:“殿下策马赶来相送,元元在此谢过。”
肖元元朝着远处示意了一下,晋王会意,挥手让侍卫们都退下,自己则跟着肖元元朝不远上的土包上走去。
这边厢芸果吩咐车夫和护卫休息用餐,那边厢肖元元与晋王已登上一个小土包,那土包不算远,也不算近,两人即在众人目光之下,众人又完全听不到二人的谈话。
虽然是初春,但眼下已是正午,日头正好。肖元元登上那个小土包时,已然有些吃力,不多时额头便渗出细细的薄汗,阳光照射下,泛出莹白的光来。
晋王盯着肖元元的脸,过了一会儿,问道:“你不是要跟阿姊去仁寿宫么?是江都城出什么事了么?为何这般急着走?”
肖元元笑着敷衍道:“没什么大事,做生意不都这样跑来跑去么?”
晋王完全不上当,逼问道:“若是小事,阿姊怎会放你走?”
肖元元想了想,只好道:“那玫瑰精油快用完了,我得去把货补上啊!”
晋王见肖元元一直在敷衍自己,便有些气道:“你糊弄不了本王,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你四千多里跑这一趟。”
肖元元咧嘴一笑,道:“玫瑰精油的事可不是小事,殿下若是不信,就回府把王妃的精油和珍珠粉偷偷藏起来试一下,没有珍珠粉——能把王妃急哭,你信不信?”
“肖元元!”晋王严厉的喝了一声,道:“你莫要对本王嘻皮笑脸,你知不知道你与旁人不同!
若是旁人,走便走了,本王不会多言半句。要不是你身负肖氏商行,关系着大隋经济命脉,本王何须这般急着赶过来?”
肖元元顿了一下,敛起了脸上的笑容,正色道:“殿下放心,江都没什么事,我回江都,真得只是为了玫瑰精油而去的。”
“本王不信。”晋王断然道。
肖元元一听,也懒得再解释,只道:“爱信不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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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王被气得一滞,又开口道:“这种理由你让本王如何去信?”
此处地势较高,肖元元转过头去,看了看远山,看了看近树,平复了一下心绪,慢慢回道:“离京也好,留京也罢,总之——无论如何,真得没什么事!就算有事,那也是我的私事,我的私事殿下也要管么?”
“私——事?”晋王顿了一下,又反应过来,道:“就算是你的私事,那也应该与阿姊有关,你回江都做什么?”
肖元元双手一摊,无奈道:“私事——私事——殿下,你明白什么叫私事么?就是……就是那种我不想说的事,你身为一个郎君,逼着一个小娘子问人家私事,不觉得……很不礼貌么!”
“礼貌?”晋王听不懂,但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。
“很不得体,简称——无礼!”肖元元道。
晋王愣了一会儿,道:“无论如何,你这贸然离京,终归是……有些突然,本王还没有问你——那个……关于前几日朝堂上的事?”
肖元元问道:“朝堂上的事?关我什么事?”
晋王眼睛一瞪,问道:“你敢说前些天太子在朝中撺掇朝臣,举荐我任南宁州总管的事跟你没有关系?”
肖元元自然是不敢承认的,转而问道:“殿下是来问罪的么?”
晋王回道:“本王想了好几天,才想出当中的门道来,你应该是用了什么办法,故意让太子那一派人举荐本王的。一旦父王认定太子对我欲行不轨,自然会出手护住本王,以致于另派令狐长熙去往了南宁州。”
不得不说,晋王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,肖元元却不想与他挑明,只是瞪着无辜的大眼,道:“殿下你说什么呀,我听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