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肖元元回府,一到大门口,耿二便来传话,道:“肖娘子,公主人在正堂,公主命娘子回府之后,马上去见她。”
见耿二一脸郑重的样子,肖元元好奇问道:“怎么了?府上出什么事了?”
耿二摆了摆手,道:“末将也不知道啊,公主亲自与末将下的令,还说今日府外无论谁递拜帖,一律不收……呃——肖娘子,你还是快去看看吧,末将觉得公主今日神色不大对。”
肖元元顿了一下,道了声:“多谢耿将军,那我先去看看公主。”
耿二顿首道:“娘子慢走!”
一到清吉堂,肖元元便觉得气氛不对,乐平公主端坐于书案之前,将所有婢子都支了出去,仅留白鹭子一人伺候。
肖元元堆上笑走上前去,问道:“我进门便听耿将军说,公主寻我?”
乐平公主看到肖元元,一脸的阴沉,深深呼了几口气,将一张敕书扔于肖元元,冷声道:“你自己看看!”
肖元元不解,拾起案边的那道敕书,看了一遍,是关于令狐长熙任南宁州总管的诏令。
肖元元轻轻哦了一声,道:“这个事情我今日在外面就已经听说了,这本是正常的朝廷任命,公主……为这种事生什么气呀!”
乐平公主瞪了肖元元一眼,问道:“你做了什么?”
肖元元睁着大眼,一脸无辜道:“公主你说什么呀!”
“肖元元——”乐平公主一声厉喝:“你能骗得过旁人,以为也能骗得过我么?就算没有证据,就依照你那惹事的性子,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么?”
肖元元眨了眨眼,一脸怨气道:“这分明是公主去向皇后娘娘求情得来的,就算公主对此结果不满意,何故来怨我呢!”
乐平公主一时气结,忍了忍道:“本宫知道,你见我非要入宫给晋王求情,你心中不痛快。
可是本宫有自知之明,本宫知道自己在朝中是什么份量,就凭我去母亲面前哭一哭、求一求,那也不过是儿女间的小情小爱,父亲所虑的永远是江山社稷,他岂会为我做到如此地步。”
肖元元抠着手指,低声道:“反正事已至此,无论晋王或是公主都已如愿,公主纠结那么多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