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夔摆了摆手,道:“为兄不忙,为兄一个东宫舍人,能忙到哪里去!
倒是杨兄啊,越国公身为宰执,尚书右仆射,杨兄自己呢?宋州刺史,父子二人,一门两柱国。
自年前杨兄府中访客不断,越国公门下又收拢了大量门客,越国公府如烈火烹油般风光无限,真是让人羡慕啊!
这不,别说元元你了,就算是我,整个年下也没见他的人影,昨日他才去寻我,偏偏又被你派的人碰上了……今日还抢了我的珍珠粉!!!”
杨玄感看了苏夔一眼,怨道:“你到如今还在怨我的父亲,抢你父亲的尚书右仆射么?”
苏夔白了杨玄感一眼,道:“多久之前的事了?我没有那么小气!”
杨玄感哼了一声,道:“这些话你早想与我说了吧,今日还当着元元的面说出来,是指望元元偏向你么?”
肖元元摆了摆手,安抚道:“都是当兄长的,不分彼此哈。”
苏夔气道:“如今我与杨兄身份悬差巨大,你过得好,我过得不好,你让我酸你几句又能如何?”
杨玄感闻言,顿时觉得有些好笑,于是点头笑道:“好好好,随你说吧!”
三人酒过两巡,杨玄感开口道:“其实苏兄也不必妄自菲薄,家父也对我时常夸你,说你颇有奇才,不当是如今景象才对!”
“得了吧!”苏夔气笑道:“令尊是在夸我么?别以为我不知道,令尊曾说:苏夔无父……分明是借着夸我来骂我父亲的!”
肖元元咕咚咽了一口酒,目光在苏夔和杨玄感身上转了几圈,心道:苏威和杨素两人闹成这个样子,他们的儿子是咋混到了一起的?
杨玄感笑着答道:“非是如此,家父私下对你也是颇为赞赏的,不然他也不会允我与你相交啊!”
苏夔点了点头,举起酒杯道:“呃……那咱们干一个吧!”
肖元元一旁点头,“对对对,都在酒里!”
三人又是将酒一饮而尽,苏夔顿了顿,看向肖元元,疑惑道:“今日你怎么喝酒了?”
“啊?”肖元元不解的看向苏夔。
苏夔道:“前几次与你喝酒,你都以茶代酒的,怎么,如今公主不管你了?”
肖元元苦笑了一下,道:“我在外面住两天,明天再回府去,偷偷喝酒公主她不知道!”
苏夔一脸好奇,凑近了问道:“呃——你是不是与公主吵架了?”
“算不上。”肖元元回道。
苏夔将头撤了回来,道:“你不说也是对的,公主府的私密确实不是我该过问的。”
杨玄感脸色一沉,对着苏夔道:“即知不改问,就一个字也不要问。”
苏夔神色一顿,看到杨玄感的不悦的脸色,道:“我又不是杨兄,纯正钢直,眼中容不得半点污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