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妃苦笑了一声,道:“妾知道了,元元的话——妾回去会跟殿下说的。”
“不是——”乐平公主顿了一下,道:“晋王妃你先别急,我们还有时间,元元的话不一定管用,她向来横冲直撞,没个章法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晋王妃点了点头,道:“哎呀,妾只是来给公主讨清净的,不想还是给公主添麻烦了。”
乐平公主连忙摇头,道:“无妨的,你我姑嫂之间,有什么不能说的呢?”
晋王妃略略沉吟了一下,道:“妾也知道此事无论对公主来说,还是对元元来说,都是极为难办的。妾也是实在没了法子,才与二位提这一嘴。
公主也不必为难,凡事殿下与妾再作其他的打算就好。”
乐平公主一噎,有些说不出话来,缓了一下,道:“若父皇果真如此打算,那对阿摩而言确实十分不公,母亲不会置身于外的。你我且先相信母亲,把心放下,先过完这个年再说。”
晋王妃笑了笑,回道:“是啊,还有母后在呢。”
乐平公主心头一酸,心中的滋味不大好受,话虽如此,倘若这件事连独孤皇后都站在杨坚一方的话,那晋王实在是太可怜了。
话说到这里,这一盘棋谁也没有心情下了,晋王妃连午膳都没有用,便匆匆告辞。送走晋王妃,乐平公主与肖元元面面相觑。
“母亲说你……心中的主意拿得很定,”乐平公主幽幽道:“总是话说的好听,实则坚持的东西半分不让。”
肖元元皱着眉心,道:“皇后娘娘为何这般说我?”
乐平公主垂下眼来,道:“你方才与晋王妃说的那些话,看似关心晋王,还为他出主意,实则是想置身事外,半分都不想沾边,是么?”
肖元元点头,道:“是——这件事牵扯到朝堂,我不想涉险,也不想公主为他牵扯上麻烦。”
乐平公主道:“你以为你那一番慷慨陈词,义正辞严,就能哄过晋王妃么?她知你甚深,你的用意她岂能听不出来?”
肖元元冷声道:“听出来又如何,只要让她知道我不想帮忙,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