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娥英转过头来,反驳道:“良娣既然可怜我,那就应该去劝解母亲,你找我说这些做什么?生怕我与母亲之间的嫌隙还不够大么?还是说,刚刚那些话,良娣敢当着我母亲面再说一遍?”
兰陵公主连忙插口道:“娥英不要再计较了,听良娣把话说完吧。”
宇文娥英干脆不再说话了,脸上怒气未消,高良娣放软了口气道:“本宫其实是想告诉郡主,郡主今日所受的苦楚,还是轻的,待到来日,还有更多的苦楚等着郡主,希望郡主多做准备而已。”
宇文娥英顿了一顿,转过头来,看向高良娣,高良娣见宇文娥英似是听进了她的话,心中一松,接着讲道:“郡主虽得公主庇佑,可公主却未必全心全意为着郡主。倘若有一日,公主不在了,郡主到时候该如何是好?”
宇文娥英冷声道:“你在诅咒我母亲?”
高良娣回道:“本宫在实话实说。”
宇文娥英眸色一黯,沉声道:“这不劳良娣费心。”
高良娣回道:“公主对那肖娘子用情极甚,自古多情薄命,那肖娘子也未必是个良人,难免公主不为她所累。一旦肖娘子出了事,以公主的用情极深,又能撑多少时日呢?”
宇文娥英顿了一下,探究地看向高良娣,问道:“你们要对元元做什么?”
高良娣回道:“肖娘子此人,目前虽看着风头无两,可她行事出格,日后必不为世所容,哪用着着本宫对她做什么?”
宇文娥英沉默了下来,过了一会儿,说道:“良娣有所不知,本郡主自小愚笨,你将本郡主拦在这临渊阁中,定是有话要说。
既然如此,良娣不妨直言,省得本郡主猜岔了,误了良娣的事。”
高良娣怔了怔,没想到宇文娥英说得如此直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