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皇后冷冷看向慕容伏允,知道从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,当即打断道:“羌王即便再不知我朝礼数,也该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。
如今你在我大隋的境内,陛下设宴,我朝好酒好菜款待贵使,贵使若不懂得如何领情,那当不是单单无礼的问题,而是羌王故意挑衅做难了!”
独孤皇后直接把话戳破,慕容伏允脸色变了一变,但瞬间又恢复了嘻皮笑脸的模样,冲着杨坚道:“隋王陛下,你看——这便是贵朝与我部不同之处了。
在我们羌部,女人卑贱,不过是暖账用的物件儿,若是看得不舒心了,还能拿出去换上三头羊来。
说到此处,本王觉得那羊实在亏得紧,羊尚可以杀掉裹腹,女人能做什么?多嘴多舌,还费粮食。
以我看,话多的女人,早该把舌头割掉,才算安生!哪儿轮得到她们坐到席上说话?
说到这里,本王真替隋王陛下伤心……”
说到这里,那慕容伏允突然顿住了,没有接着说下去,故意朝着独孤皇后挑衅道:“不知皇后娘娘用了什么手段,竟能让大隋的陛下甘心守着一个半老妇人,臣既感佩皇后手段,也心疼陛下的处境啊!”
独孤皇后气得脸色发白,她心里也知道那慕容伏允明面是在贬低她,实际慕容伏允真正贬低的是大隋朝廷,但还是抑制不住的火气噌蹭蹭地往上冒。
独孤皇后刚想开口说话,乐平公主适时地叫住了独孤皇后:“母亲,儿臣敬你一杯。”
独孤皇后看向乐平公主,只见乐平公主端着酒杯凑上前来,低声提醒道:“母亲,这慕容伏允不要命的挑衅我们,就是为了搅黄这次和亲。”
独孤皇后一听便明白了,可明白是一回事,生气是另外一回事,独孤皇后恨恨地道:“和不和亲无所谓,孤现在就想剐了他。”
乐平公主顿了顿,劝道:“母亲,且顾及一下父亲。”
独孤皇后瞪了杨坚一眼,声音稍稍放大了些,故意让杨坚听道:“你那个没用的父亲,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也不出声,孤还顾及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