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坚之前曾经下过诏令,凡是不达标的官吏皆要降职免官。现在结果一出来,八成的官吏不达标。
那么问题来了,杨坚究竟是要唾面自干,否认自己之前的诏令呢,还是狠狠心把那八成官吏降职的降职,免官的免官?
前者会丢了面子,皇威受损;后者会失了里子,大量官位空缺,无人做事,怎么做都不行。
晋王想了想,这者都不能丢,顿时觉得一团乱麻,于是又问道:“这种两难之地,父皇,此事可有问过太子殿下?”
杨坚叹了一口气,道:“太子有什么本事?他还不是去问高颎!可高颎和柳述在东宫吵了半天了,也没有吵出一个结果来。”
说到此处,杨坚顿了顿,又看向晋王,道:“你在信中与朕所提的那个宇文述,从吏部递上来的考核单来看,此人德行不佳、才学浅薄、唯一拿得出手的政绩,只能说是平平无奇。
他在安州任总管,毫无建树,朕放只狗过去,估计也能做得跟他差不多。
你怎么会为他这种人作保?”
晋王听完一惊,他没想到宇文述竟然如此无能,只好赶紧跪倒,朝着杨坚拜道:“儿臣知罪!只因那宇文述与儿臣是好友,日常相交也甚是愉快。
他之前与儿臣提起,他自知才学疏漏,怕无法再为朝廷效力。儿臣念与他的一番交情,便想为他作保。
儿臣本以为他起码有自知之明,也算性子谦逊,可以一用,谁知他竟如此不争气。
说到底是儿臣识人不明,请父皇降罪。”
杨坚听完晋王的分辨,也没有生气,只是道:“你起来吧……”
晋王犹豫了一下,从站起身来,杨坚顿了顿又道:“你虽轻率,倒也是坦白。只不过像宇文述这样的人,此次考核之中,比比皆是。这种情况,才是让朕最为头疼!”
晋王关切道:“朝政烦忧,父皇保重龙体,此事也容儿臣回府好好想想。若有好的办法,儿臣必第一时间禀告父皇。”
杨坚皱着眉道:“此事不要传出去,朕丢不起这个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