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看向肖七娘,微微叹了一声,道:“我之前与晋王走得近,是因为晋王妃的缘故。如今晋王妃不在,我一个外人与晋王走得如此近,只怕会传出不好听的话来。”
“当真么?”肖七娘不信,她肖元元不是一个特别关心外人评价的人,否则也不会把生意做到如今的地步。
被肖七娘这么一问,肖元元也有些不确定,回道:“毕竟晋王妃待我不错,我也不能给晋王的贤名抹黑。”
肖七娘顿了顿,暂时接受了这个理由。肖七娘叹道:“阿姊没有与晋王殿下生嫌隙,那便最好!”
肖元元听她的话意,似是话里有话,便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肖七娘将手一本账册递于肖元元,道:“阿姊看看这个,这是今年汴州营收总册。”
“汴州?”肖元元接账册,大致翻了翻,疑惑地问道:“今年汴州怎么亏损了这么多?年初我去齐州时,路过汴州城,那里交通便利,一切正常,上半年还是营利的,怎么下半年全亏进去了?”
肖七娘深吸了一口气,回道:“六月间,朝廷新委任了一个汴州刺史——令狐长熙。我也打听了一下,早年前他任沧州刺史之时,声名很好。可到了汴州,他以商贾之术有害农时之说,抑制工商。
不仅关了我们好几家商铺,连当地人摆在路边贩卖小食都不许经营。我本以为他只是不许我们做生意,所以我便派人与当地富商商量,关联卖货,可他照样堵在商铺门口,不许我们做生意。”
肖元元听罢也皱起了眉头,汴州城地处平原,无论是河运还是陆运,都比较方便,是个很好的商贸交汇之所。尤其是这两年间,渐成了富庶之地。过度地发展商业确实对农业有害,可是肖元元并不觉得当下的商业环境,足以对农业产生冲击。
肖七娘接着道:“他不许汴州城做生意也便罢了,可他竟然卡我们的物流通道,即便我们手持着朝廷的通行证,也很难从汴州城过去。
不止是城内,就连城外河运里的散居客船,也不许随意停靠,必须按他指定的地方群居才行。
一来二去,如今汴州城已不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