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侍卫早已放开了李敏,任由李敏瘫坐在地上。听到宇文娥英的吩咐,便有人上前去扶李敏。
李敏猛然将手甩开,瞪着宇文娥英狠声道:“和离,我要与你和离!”
宇文娥英觉得好笑,道:“郡马,你以为我不想和离么?连母亲都做不到的事情,你以为你能做得到?
李敏啊李敏,我们此生都分不开了!
我们从定下婚约那日起,就注定要一生一世地烂在一起,不死不休!”
说罢,宇文娥英不再理会李敏,转身回了房,李敏呆坐在台阶之上,不知过了多久,才默默一人回了自己房中。
那日之后,李府安生了多日。李敏在府上病了一场,连陛下的召见也不曾入宫。
日常与他交好的几个世家子弟,听说他生病便想到府上拜访,可都被拦到了门外。平白无故吃了闭门羹,但也是病人为上,不好计较。
宇文娥英这几日倒是分外殷勤,不但求了太医入府医治,还人前人后、寸步不离地照顾李敏。
以往宇文娥英都是三天两头约着京中姐妹去打牌,看球,如今这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,一连十几天都看不到人影,那些姐妹只觉得宇文娥英似是被鬼魂附体,一个个忧心忡忡。
一来二去,之前关于李敏和郡主夫妇不和的传闻,便渐渐淡了下去。
同样生病还有安武郡公夫人宇文氏,不过她名声不显,除了几家与安武郡公府稍稍有亲的人知道她生了病,去看过两次以外,一般人也不会理会一个小小的安武郡公夫人。
近来京没什么好玩的消息,晋王妃便入宫勤了些,十有八九都会到弘圣宫去看望乐平公主,两人在一处也就闲聊天,观鸟斗鱼,也算闲适自在。
眼下已是十月底,大兴城的冬天已经到了。寒风裹着雨雪在空中盘旋,二人穿穿厚厚的宫装,望着漫天的风雪,半天都没说一句。
直到白鹭子讲道:“外面还是太冷了,公主与王妃进屋里来吧,莫让雨雪打湿了袍子,又得病一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