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平公主忍着气问道:“因为好把控,就要把越国公这种残暴不仁,伤天害命之人庇护下来么?”
晋王顿了一下,解释道:“当然不仅是如此,留越国公在朝堂之上,凭他的战功,他的家世,可以牵制高颎,防止他一家独大。试问除了他越国公,若换作旁人,又有谁能做到如此地步?”
乐平公主哼了一声,晋王接着解释道:“更何况——此番一来越国公彻底于高颎决裂,进而推行科举选士,算是他以功补过吧!”
“以功补过?”乐平公主冷冷笑了一声,道:“他补得起么?”
晋王失笑了一下,道:“阿姊你向来不管朝廷政事,恕阿弟劝阿姊一声,就算杨素戗害百姓,阿姊也不该对此有所置喙。若是被父皇知道了……”
乐平公主微微眯了眯眼,截断晋王的话头,沉声道:“知道了又如何?为了平衡朝局,而庇护一个奸恶之徒,赔上了母亲一生的贤名!
以功补过?补给谁?日后史书工笔,母亲的声名怎么补?”
晋王一怔,缓了一下,眼睛便看向了别处,良久晋王才开口道:“昨夜父皇与母亲商量,想必当中的取舍……他们已谈的清楚。阿姊与我身为人子,只管遵从便可,何必横生枝节!”
乐平公主深深叹了一口气,道:“阿摩,你是真不知道,还是在装傻?”
晋王脸色生疑,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乐平公主回道:“明面上,母亲性格强势,蛮横霸道,父亲对母亲多加忍让,可实际上一直在忍让求全的——是母亲!
母亲知道什么是天无二日,国无二君,所以她安于深宫内帷。
即便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