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嬷嬷顿了顿,道:“郡主好好与公主说说,让她想想办法!”
“母亲不会帮我了,她厌恶我!可是我……嬷嬷——”宇文娥英哭出声来。
“诶——”田嬷嬷应了一声,连忙搂住宇文娥英。
宇文娥英忍着声音道:“我恨李敏,我恨肖元元,我恨所有人,我唯独不恨母亲……
可母亲她——她……她怎么能这么对我?她为何要这么对我?
我才是她最亲最近,血脉相溶的人。
就算我犯了滔天大祸,哪怕让律法来惩治我,哪怕让天雷劈死我,她都不该离开我的。”
田嬷嬷道:“郡主喝药吧,病好了才能入宫,才能见到公主,才能把话说于公主听!”
宇文娥英顿了一下,端起药碗,皱着眉头喝了下去。
田嬷嬷收起药碗,心中暗暗叹着气退下了。
宇文娥英很少生病,这一病整个人变得面色憔悴,偶尔神情有些恍惚。
这些天来她也曾偷偷传信给白鹭子,想请白鹭子劝乐平公主回府来,可一直没有收到回信。
这母女二人究竟是怎么了?怎就到了如仇人一般,连面都不想见?
田嬷嬷虽然心疼,可是也实在不知道从何劝起。乐平公主的意思,宇文娥英还是要回到李府去的。
可是对于宇文娥英来说,那个李敏看一眼都觉得难受,更諻论要共处一室地做夫妻呢?
独孤皇后近一年来时常多病,日常里汤药不断,乐平公主从江南回来之后,日日侍奉在侧,出入扶持,亲试汤药,一天都没有差过。
今日忙完一天,乐平公主回到弘圣宫,疲惫地坐在妆镜前,由着白鹭子率一众宫婢为好梳洗。
乐平公主稍稍缓了缓神,又提着一颗心问道:“今日府里状况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