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一把抓住肖元元的手,道:“不是小事,于我而言……”
肖元元皱了皱眉,嫌弃道:“把手撒开!”
晋王不为所动,接着道:“天下兴亡,系于父皇一身,元元——这不是小事。”
“那我更承担不起了!”肖元元费力地甩了甩手,边甩边道:“你们——大——丈——夫都为难的事,干嘛——为难——我这种小女子。”
好不容易把手甩了出来,晋王气得咬牙切齿:“肖元元——”
肖元元郑重道:“我一个商女,承担不了兴国安邦的重任,别道德绑架我。”
晋王眼神忽然一亮,顿时明白了肖元元的意思,想了一下,忽然一笑,道:“好说,就按你的意思来。”
“我什么意思?”肖元元问。
晋王道:“你不是要在齐州开商号么,你放心,只要此事一成,肖氏商行能在江都横行霸道,在齐州同样可以。”
肖元元眸光一闪,不错呀,这个晋王终于学会给跟别人谈交易了,不像以前那样仗势欺人的白嫖了。
晋王接着道:“你不是担心那些修道的方士日后陷害你么?这事包在我身上,只要他们脱离了父皇的身边,本保证不会让他们再次出现在父皇面前。”
“你能保证?”肖元元问。
晋王郑重地点了点头,“是。”
肖元元展颜一笑,伸手拉起晋王,道:“那还说什么,走,去见你爹去!”
其实杨坚的身子已然大好,只是精神实在太差,近来脾气愈发的暴躁,稍有不如意,便对人怒目而斥,搞得身边一众人都战战兢兢,生怕触了杨坚的霉头。
杨坚此时正拿着手里的奏报,越看越气,自己正远在齐州之地病体缠身,皇后在千秋殿里也是体虚身弱,而太子却率着百官在东宫终日宴饮,简直毫无人子之心。
他真当这天下已是他囊中之物了么?
正在气头上,偏偏旁边一个小太监正端了药盘过来,杨坚不经意地动了动手臂,便刚好碰了那小太监一下,“哐——”的一声,药盘一斜,药丸洒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