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低头想了一下,道:“那便不迁都,只唤作东都即可,关中防卫一切不变,另外设立一个东都,在此地再建了一个朝廷,威慑山东。”
杨坚听罢,脑子中乱作一团,道:“你的这两条作法,皆是劳民之举。虽有大得,亦有大失。
就算要做,如今也不操之过急。”
晋王顿时急了,这两条策略是他与府中幕僚多番商议的结果,为何陛下不允准呢?
晋王问道:“不知陛下有何顾虑?”
杨坚想了想,便回道:“并非朕吝啬民力,只是当下眼见突厥犯边,朝廷急需用兵,而且还需要百姓种地种出军粮来,实在拨不出民力了!
修河也好,迁都也罢,功在未来,不在当下,朕恐世人不解,生了反心,得不偿失。
而且——”
杨坚顿了顿,接着道:“而且如今,杨素正在修建行宫,此事已让朝野内外物议沸腾……”
“哦——”晋王明白了过来,当下确实没有人做这件事情。
晋王有些不甘心,拜了拜道:“就算当下不可为,日后也有可为之处,待他日时机到了,还望父皇多做考虑。”
杨坚看着晋王,顿时有些欣慰,这个孩子聪明果敢,且有想法,比在朝中天天想着拉帮结派的太子顺眼多了。
“好,朕会好好想想的。”杨坚应允了下来。
晋王一喜,咧嘴笑了,想了想,又转了个话题,道:“儿臣听闻,近来关中开始秋雨连绵,必是父皇的大德,感动了生天。此关中大灾,已然过了,不知父皇何时回京,与母亲团聚?”
杨坚想了想,道:“朕出关一次,也不能就此了了回去,反正已到了洛州,再往东去,便是齐州之地了……”
晋王一听,便明白了,笑着道:“父亲既有安排,那儿臣先行告退!”说罢,晋王便告辞离去,匆匆安排去了。
数日之后,传来消息,卢贲猝死家中,时年五十四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