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以为是郡主无理取闹,后来才知道是自己的夫人把郡主气走的。
如此一来,焉能不恼,这次李浑跟着晋王回京,自然对宇文氏好一阵教训。
白鹭子想通了当中的关窍,冷哼一声,道:“当真是一家子的势利小人,那李敏撑了一年没有上门来请罪,奴婢还以为他是个有骨气的,谁曾想耳根子竟这么软,被别人挑唆两句便失了为人根本。”
“那李敏从不觉得自己是错的,开始的时候还想去找父亲辩白。若没有娥英,他算什么东西,父亲哪有心情管他的家事?”乐平公主不屑道。
白鹭子笑道:“公主说得是,他的身份若没有陛下召见,是有没有机会跟陛下说上话的。
他还想拿着一大堆的道理讲于陛下听,让陛下给他评评理,可谁知陛下自郡主回府之后,再也没有召见过他。
真是个既狂妄,又无知的糊涂人!”
乐平公主将车窗推开一条缝,朝着大街上看了看,自顾自道:“所谓讲道理,不过是高位者对低位者的灌得迷魂汤,或是两个平等之人互分高低的过程。想要讲道理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!等李敏彻底明白了这道理,我会给他一个讲道理的机会。”
白鹭子一惊,连忙问道:“公主的意思是——郡主还是要回家到李家去!”
乐平公主凤眼一扫,道:“有些道理李敏要懂,娥英也要懂。
李敏如今已经知道了娥英的份量,日后就算不爱她,也会对她忌惮几分。所以就算娥英回到李府,他也不敢再看轻娥英了。
然而娥英也该明白,她长大了,就算公主府再怎么舒服安稳,她也该自己闯一片天地。地位是靠自己争取和守护的!靠别人不行,靠那李敏更不行!”
白鹭子默然,过了一会儿,道:“郡主她……以前在府里金尊玉贵的娇养长大,公主当初特意选了一个无权无势的郡马,就是为了让郡主不用低头,也不生那富贵闲气。这次明明是那郡马一家不识好歹,实在怪不到郡主身上。”
乐平公主怔了怔,道:“只怪我之前将娥英保护的太好,使得她半点风雨都经受不得。不敢反抗,也不知忍耐,只会迁怒到自己人身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