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摩——”乐平公主开口道:“你看不起我?”
晋王摇了摇头,道:“阿姊,父亲春秋鼎盛,我无意于弑父夺位。况且——阿姊觉得你如今的身子,还能活得过父亲么?”
晋王说得直白,乐平公主双手微微抖了抖,眼神一下便黯了下去。
晋王咽下一口气,道:“肖元元那边,阿姊尽管放心,只要她人在江都,我一定保她无恙。
不为别的,只为安阿姊的心。
只要阿姊放下心魔,身心自在,以后的事情,才有以后!”
乐平公主怔在那里,说不出话来。
晋王起身道:“今日本是奉了母亲的命,来看望阿姊的。如今见阿姊心事稍解,我也好向母亲去交差了。”
乐平公主一慌,忙问道:“你何时离京?”
晋王温言笑道:“两日后便走!”顿了顿又道:“今日我见阿姊的心病大多是由于在京中太过烦闷。江南四季好风物,为解阿姊烦闷,我会让阿环每隔半月写封书信来,给阿姊讲讲江南风光,可好?”
乐平公主心中一动,问道:“是否麻烦了弟妇?”
晋王温声道:“不麻烦,她若懒得写,让旁人代笔也不难。说不定旁人写得比她还好呢!”
旁人?乐平公主眼中一亮,又黯了下来,摇了摇头,道:“算了,不用劳烦弟妇,也不用麻烦旁人了!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,何必横生枝节!”
晋王叹了口气,拜了拜,道:“那弟弟我先告辞了,还望阿姊好好保重,后会有期!”
说罢晋王便转身出门,由侍婢带了出去。
晋王走后,乐平公主呆坐良久,白鹭子十分不解,问道:“公主,晋王殿下为何不接受您的投诚?”
乐平公主回过神来,道:“他觉得我如今远离宫庭,又有些胡言乱语,神志不清,怕我投效之后,心思混乱,反而坏了他的事。”
白鹭子目光扫了扫堂外,道:“晋王真是糊涂,公主心智非常,他竟然怀疑公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