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越国公,这件事的最大受益人便是他了,怎么从你的话里没有他只言片语呢?”肖元元问。
苏夔解释道:“越国公与家父素来政见不和,此事陛下心知肚明,他若做什么动作,反而事与愿违。所以陛下才命蜀王与晋国公来查朋党一案,也正因如此,这整件事里,便没有了越国公的身影。”
肖元元点了点头,原来如此。但想了想,又觉得不对,道:“如果是这样,那整件事就太荒唐了!”
“荒唐?”苏夔想了想,道:“你不是说,我苏家早晚有此一难么?即是注定之事,怎会荒唐?”
肖元元看着苏夔道:“苏兄,我问你——令尊真有结党么?”
苏夔愣了一会儿,道:“虽说查出不少证据指出家父和卢恺、薛道衡任人唯亲,私自提拔官员。可是我们选用之人皆是有才之辈,偶有些家世不足之人,是无法正常入朝为官的。父亲为了提拔这些人,确实是……乱了法度。”
“所以,这便是结党么?”肖元元问。
苏夔眼睛一亮,正然回道:“不是,家父虽有结党,但不为营私。他身为右仆射,本就与各部人员交往繁复,若不与那些人交好,政令怎能推展得开?”
肖元元点了点头,回道:“连你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,陛下会想不明白么?”
“陛下肯定心里在有数的,”苏夔道:“但你不是说‘李代桃僵’——陛下也是有心要惩戒父亲的吗?”
肖元元用手点着旁边的小茶桌,一字一句道:“就算陛下要行‘李代桃僵’一策,想要鞭策一下太子和高仆射,他也需要一个理由,一个搞垮你们父子的理由。这个理由是谁给他的?”
苏夔听了,惭愧一笑,回道:“是我给他的!”
肖元元断然的摇了摇头,道:“不是。”
苏夔猛然抬起头来,问道:“难道不是因为我得罪了何妥,何妥才密奏诬告我父亲的吗?”
肖元元不由的失笑,问道:“即是密奏,你怎么知道的?”
苏夔一愣,道:“不只是我,全京城都知道了……是有人把这个消息故意放出去的!”
那个何妥是个背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