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夔讪讪一笑,道:“得罪得罪,只是经此一事,我时常想起元元那番话来。位高者非孤臣不能为,人缘越好,掣肘越多。不如像杨兄这般,是非清楚、黑白分明来得简单。”
杨玄感愣了愣,问道:“元元她真的是这般说我的?她没有怪过我?”
苏夔想了想,确实如此,肖元元从来没有当着苏夔的面说过杨玄感的坏话,点了点头,道:“元元她处事明达,知道杨兄你为人刚直,没有怪你。”
杨玄感叹了一声,道:“不知她在江南怎么样?”
苏夔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,摇了摇头,一脸的担忧。
杨玄感见状,心里一沉,觉得不妙,连忙问道: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,元元她到底如何了?”
苏夔缓了缓,回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杨玄感不解,道:“你既不知道,为何一脸愁苦的样子,你定是知道些什么的。”
苏夔忍了忍道:“那日之后,我特意寻了那位在公主府为肖元元医治的太医,太医说元元伤得极重,那夜差点就醒不过来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杨玄感惊道。
苏夔冲着杨玄感点了点头,道:“可是,第二日元元就被送走了。我问了太医,按照元元伤势,是不能走远路的,她怕是……到不了江南了!”
闻听此言杨玄感顿时便急了,猛地站了起来,冲着苏夔吼道:“你怎么不早与我说?”
苏夔眸色一黯,接着道:“我想……元元那般的人,或许……或许会有例外。”
“或许?”杨玄感伏身质问道:“你一个或许,便是你推卸的理由么?”
苏夔仰头看着站起来的杨玄感,摇了摇头,“那日之后,因着朝堂争端,我数月抽不出身来……我找了萧珏,萧珏去信到江南去问,可谁知收到晋王妃回信说,元元她根本没有到江都,至今没有她的音信!”
“那她能去哪里?”杨玄感急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