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二人谈笑热络,晋王脸色不豫,冲着杨玄感问道:“听闻钱塘工事复杂,若照常理来说至少需要半年才能峻工,为何将军到此才三个月,便峻工了,不知修成什么样子?”
这种急赶工的情况,肯定没有好好干活。
杨玄感听出了晋王的意思,便道:“钱塘险峻,乃江南要塞,若不抓紧修好,恐有恶事。所以臣与父亲便日夜赶工,加之人多势众,终于不负陛下所托,才将工事修好。”
晋王上色一冷,道:“本王却听闻,越国公为了赶工,逼得民工日操夜劳,十停死了两停,那城墙莫不是用尸身铸就的!”
“啪——”肖元元手中的杯子跌落到桌上,面色一白。
晋王顿时意识到了什么,连忙道:“本王胡说的,元元你莫往心里去!”
杨玄感本为着晋王的为难有些尴尬,却见晋王竟然自己打自己的脸,生生把自己质问吞了回去。再看肖元元,才觉出事情不对来。
“元元,你怎么了?”杨玄感问道。
肖元元慌忙地将杯子拾起来,用手胡乱的抹着茶水,道:“没事,没事!”
杨玄感伸手将肖元元的手压住,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晋王将杨玄感的手打开,道:“你离她远一些。”
杨玄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但是有担忧地看向肖元元,叫道:“元元——”
肖元元摇了摇头,清醒了一下,向着杨玄感问道:“杨兄,晋王殿下说的是真的么?”
“你说什么?”杨玄感没有听懂。
肖元元努力平复了下来,问道:“殿下说,你与越国公,为了早些回京……赶回京都,逼得民工,十停死了两停!”
杨玄感轻轻“哦!”了一声,道:“有所损耗,也是常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