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点头,“这我知道,不过我也是受托前来,若是我就这般下山去了,晋王那边我也不好交待。不如这样,大师留我在寺里住几天,日后好向晋王殿下交差,我保证不给寺里众师父添麻烦。”
肖元元身为女子在寺中多有不便,智顗大师刚想推辞,但又想起若是她因此被晋王责难,也是一桩罪过。因此便生了恻隐之心,道:“寺中清贫,施主怕是受不得那清苦。”
肖元元笑了笑,“多谢大师,不过几天而已,总比下山就受罚的好。”
智顗大师想着若是因此让这女子免受了责罚,世间也少了一份罪业,便安下心来,向身后的弟子吩咐道:“智曦,去为三位施主,收拾出两间禅房来。”
“是,师父。”身后一个清俊的少年僧侣应道。
不多时,便收拾出两间禅房,肖元元拜谢了智顗大师,便随那号智曦的小师父去了。
两间禅房,自然是肖元元与绾清一间,而宋霜单独一间。
待那智曦小师傅告辞之后,绾清与宋霜帮肖元元整理行李,肖元元没有动手,只顾自已喝着水,还道:“这寺里的水真不错,好久没喝到这么好喝的水了!宋霜,我的茶叶呢?”
“肖娘子稍等——”宋霜忙去行李中翻找茶叶,翻着翻着突然一愣,刚刚是他听错了么?不待多想,又接着翻了翻,找出一包茶叶来,忙送到肖元元面前。
肖元元看了看茶叶,冲着宋霜眯眼笑着道:“水为茶之母,器为茶之父,这么好的水冲茶一定好喝,我去烧水给你们泡茶去。”
那灿烂的笑容差点晃花了宋霜的眼睛,刚刚在智顗大师面前,肖元元明明是一幅心如枯木,形似走肉的景象。谁知进了禅房,转眼便又生动活泼的似林间黄雀,一举一动都生机盎然。
“肖娘子——呃,你刚刚跟智顗大师讲得,都是真的么?”宋霜没忍住,问道。
肖元元一愣,反问道:“你说的是哪一句?”
宋霜眨了眨眼睛:“你说留在寺里,是为了免受晋王责罚,只是为了给晋王交差……”
肖元元笑了笑,“当然是假的,留在寺里,才有机会劝说智顗大师下山。若当时就被赶走了,连机会都没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