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正说着话,忽听车窗被人敲了两下,接着便传来晋王的声音,“阿环,车队要出发了,我先不上车,骑会儿马。”
晋王妃转头向着车窗道:“妾与元元述话,殿下自便。”
听罢,晋王道了一声“好。”便放心的走了,不消一会儿,车队又开始向前走去。
“殿下在京中耽搁了半个月,实在忧心江南的情况,所以这次赶路便急了些!”晋王妃对肖元元道。
肖元元肚子里有很多问题想问,试探着开口道:“王妃,如今江南状况如何了?”
晋王妃想了想,道:“江南的情况,我也不大了解,只听殿下说匪首已死,只是民心不大安定,时有一些小的冲突,倒也无碍大局。”
肖元元垂头想了想,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,“殿下要我去江南,到底做什么?”
晋王妃顿住了,过了一会儿,问道:“乐平公主是如何对你说的?”
肖元元眼神一黯,“公主只说,让我去江南搅一搅浑水,就跟当日在贤文馆做的那样!可王妃您是知道的,贤文馆那次我闯多大的祸,公主怎么会放我去江南闯祸去呢?所以当中另有原因的。”
晋王妃听她说完,回道:“其实,你也不必妄自菲薄,贤文馆那次固然给乐平公主惹了麻烦,但殿下曾跟我说,你那次其实是有功的!”
“那公主为何骂我,还不许我再在别人面前作诗。”肖元元问。
晋王妃盯着肖元元探究的眼神,咽了咽口水,心思翻涌之下,悄悄将窗子开了一条缝,向外看了看,估计是没有人在窗边,才慢慢放下心来,小声道:“乐平公主的身份,你应当知道。”
肖元元点点头。
晋王妃接着道:“乐平公主身为前朝旧人,在陛下眼里即不能杀,也不能纵。她最好在京中好好活着,像死人一般活着。”
所以,肖元元身为公主府的人,那次在贤文馆显了眼。就算当时肖元元替朝廷摆平了南北之争,这功劳放在乐平公主身上,便是罪名。
“所以,公主将我困在公主府里,甚至公主府设宴时,都要藏起来。”肖元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