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德行有亏,不足以服众人!”杨坚敷衍地说道,好歹安抚一下独孤皇后,你看吧,我都照你的意思说了。
高颎心里只翻白眼,这话别人说说也就罢了,他杨坚当初做皇帝的时候,可没想过以德服人这一出。
高颎道:“恕臣直言,适才听这诸般事宜,着实不该废储。”
“怎么说?”杨坚问。
那高颎一一说道:“其一,云昭训谋害晋王妃,就算她是主谋,她亲自推了晋王妃入水,可现下晋王妃毕竟还在人世,日后还可补救,让云氏叩头赔罪,关她入狱,甚至杀了也可以!但这与太子无关呢!”
“其二,太子妃之死,是因为太子妃本有顽疾,此次也是因为侍卫阻拦,太医救治不及,于太子而言为无心之失,太子并没有要加害太子妃之心!”
“其三,太子包庇云昭训,陛下,少年情爱,陛下与臣都曾经历过,固然有过错,一罚了之,罚太子禁闭东宫,打一顿也可以,不至于废储啊!”
独孤皇后听得火冒三丈,指着高颎的鼻子骂道:“独孤匹夫,于你而言,孤的孙子活该当死,太子妃的命不值一提,是非对错都不如你心中的朝局重要,孤真想一刀剖了你,看看你的心肝是不是石头做的!”
高颎因为是出身于独孤氏家臣,被赐姓独孤,独孤皇后平时这样喊高颎也习惯了,当时一急,便骂了出来。
一旁的苏威答腔道:“天后息怒,若是有错,固然当罚。如高仆射所言,若惩戒过重,也是失了惩戒的本质。天后于后宫之中,如何治理后宫,臣等绝不置喙半句。但若于朝堂之上,赏罚失当,则会朝局动荡,天下不安,天后三思!”
杨坚见独孤皇后被顶的说不出话来,知道自己应该出来打圆场,一拍书案道:“朕是让你们来商议如何废掉太子的,不是让你们来给太子求情的!”
李德林白眼一翻,耿直道:“陛下,臣不为太子求情,只因废长立幼乃取祸之道,违法乱纪,史书斑斑,恕臣等无法逆宗教礼法。若陛下执意如此,臣请告退,不以为伍(你要真这么干,我就走了,不跟你站一块儿!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