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平公主厉声驳道:“你休要唤本宫‘阿姊’,东宫没有太子妃了么?你一个妾室私闯公主府,搅乱我与弟弟、弟妇们的家宴,居然还敢诬陷本宫?事情发生在公主府,公主府的奴婢谋害晋王妃,这跟本宫谋害晋王妃有何区别?”
“那晋王妃到底是被谁害的?”独孤皇后问道。
未及乐平公主开口,云昭训连忙插口道:“公主心中难道不明白那肖元元是何种人么?”
“我府上的奴婢,是何种人,你怎会知道?”乐平公主反问道。
云昭训一愣,她自知不能顺着乐平公主的问题答话,否则容易把自己绕进去,只好面向杨坚道:“陛下,那肖元元实则是公主养的美人,本是要送给晋王的。可晋王与王妃恩爱甚笃,不肯纳她。妾猜想那肖元元肯定私下忌恨王妃,这才下了黑手。妾当真亲眼见那肖元元将晋王妃推入水中,不敢言假。”
“本宫来之前,已细细问过,有人看到是肖元元下水救了晋王妃,如果是她推晋王妃入水,为何又要救她?”乐平公主反问道。
“或许,当时她已觉得晋王妃再无生路,便救起她,以恩人之名入晋王府……”云昭训道。
“住口,”乐平公主喝道:“本宫府上的奴婢,有这般歹毒龌龊的心思,你怎知道的如此清楚?好像提前编好的一般。”
乐平公主言外之意说的明明白白,就是云昭训提前编好,来诬陷公主府的。
眼看乐平公主气势全开,云昭训慌乱的看着杨坚,“陛下,妾是太子的枕边人,公主不能信一个奴婢的话,而不相信妾的话呀!”
一个奴婢的话,有什么可信的力度。杨坚闭口不言,说到底后宫这点事还轮不到他来管,可独孤皇后把自己叫了来,也只好在一旁听着。
“既然如此,云昭训,你接下该当如何?”独孤皇后问道。
云昭训眼中瞬间有了光亮,道:“只要抓住那婢子,严刑拷问,必有实话。”
乐平公主眸色一凛,“重刑之下,你是想逼人自屈吧!难不成——”她扫了一眼太子:“太子,难不成你已经派人去我府上拿人了?”
杨勇脸色一白,微微垂首,回道:“阿姊,阿鸾亲眼所见,当不会有假。你府上若有这般的奴婢,于阿姊也是祸害,本宫派了宫里御刑司的人去了府上,也是想帮阿姊清理门户。”